同樣都是苦讀數年,齊若云心中真有滿腔識學,可為何前世沒有中舉呢?
雖然皇兄曾試圖阻止過他的官途,但她也相信皇兄絕不是拘泥這些的人,若他的確才華斐然,兄長不可能不對他委以為任用。
兩世之間,難不成他的才學還會減少嗎?
鳳拂音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細思這些,手中抓了一本賬目,也開始比對起來。
江南整整三年的賬目,堆積如山。
若真要細細核對起來,也絕不是這一時半分的功夫,起碼也要十來天的。
整整盤算了半日,天邊薄暮已歸西山,鳳拂音這才抿然開口,令眾人先回去休憩,
眾臣還未退下,鳳拂音卻突然開口,獨然叫留了齊若云。
齊若云一臉惶恐,不知做錯了何事。
若是以往,長公主單獨把他留下,他自會欣喜若狂,可是在京殿下就將所有的話挑明了。
他早已沒了任何機會,甚至連妄想都不曾有。
“殿下。”齊若云來到女人面前。
“此處沒有他人,起來回話就是。”鳳拂音應了應,繼續道:“你上次呈遞的江南地理志,本宮觀了許久,其中江南人文一冊中尚有疑端。”
“殿下請說,臣盡力為您答復。”
“臨安接壤姑蘇,同為江南之地,同等富庶,兩地的稅務收取卻是不同,一個鹽稅為三點,一個卻為四點。”
“太祖年間朝中便有規定,江南鹽稅都是皇家親辦,歷年派人來往,這些年也都是本宮的心腹前往,他也從無與你私交。”
“所以本宮就好奇了,齊大人你,是何故知道兩地鹽稅征取的提點不同?”
鹽務本就是國務經濟命脈,更何況是江南這樣的富裕之地,太祖早就定了規矩,江南等富裕之地的鹽務都由皇家親辦,一年一查。
齊若云根本不可能認識她的心腹。
可這鹽稅政收他卻了如指掌,若說其中沒有鬼,那可就活了怪了。
“微臣…微臣……”
齊若云也一下被問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江南鹽務的確是私密,可是后來長公主倒臺,國庫空虛,新掌權的那位為了充盈國庫,便開恩設,允準民間販鹽,標明鹽稅。
他在奏中寫的鹽稅,便是那時的。
可是如今長公主并未倒臺,鹽務并未被允準私買,他寫明的鹽稅反而給自己添了疑柄…
“臣…臣文中所寫,都是自己的猜測之意,沒…沒想竟然真的撞上,臣提前并不得知……”
“是嗎?”
鳳拂音哼了一聲:“并不得知?齊大人言詞之間的提點寫的精確無二,這叫并不得知?”
“齊大人莫不是覺得本宮唬心啊眼,好被糊弄?”
“微臣不敢。”
鳳拂音凝了他半晌,最后還是收回視野,道:“齊大人,你還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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