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樓閣上面沒看清,如今近來再此打量,鳳拂音卻從她的臉上看到幾分熟悉的影子。
那雙眸,那雙清冷疏離的眸,當真與她的一模一樣。
鳳拂音心下一沉,轉身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中還是覺得不妥當,鳳拂音揮手,令鳳羽前來,調查這位云月的底細。
此時的鳳拂音,絕然沒想到此刻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牽扯到一段塵封許久的過往。
而與此同時,臨安千里之外
北淵上京
京都不比江南的好光景,連著下了好幾日的雨,天悶沉沉的,灰暗不見半分光線。
鳳拂音走后,都是內閣在處理朝中多半事物,幾位閣臣擬定了章程,兩人初審,三人復審,這樣以確政務不會出現紕漏。
而今日恰好朝中休沐,內閣臣多半偷閑在家,也只有顧云洲一人還在閣中。
窗外陰雨堆積,灰蒙的空中傳來響亮的鴿聲。
顧云洲左右看了一眼,確保周遭無人才踱步到窗邊,解下白鴿腿間綁束的字團。
攤開字團,一行俊秀的字。
顧云洲匆匆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快速默記下來,隨即將紙團化于掌心堙滅。
蕭璟…蕭璟又想干什么?
怎么又將西洲扯進來,他一條半死不死的瘋子,究竟想拉著他作什么?
顧云洲隱隱頭疼,坐到書桌前閉眼休憩。
而恰此時,門外深凹的水坑傳來被踩踐的聲音,泥濘的水漬濺了一地。
內閣議事的門被輕輕推開,顧云洲循著聲音望去,沒想迎面走進的盡是沈濯。
起身,二人見了個禮。
“沈兄!”
“顧大人!”
沈濯在他對面坐下,看了眼桌上堆積的政務:“顧大人休沐都不歇閑在家中,還來批閱奏目,可真是敬守。”
“回府也是一個人在家中,有什么意思呢。”
顧云洲寥寥笑道:“再者,沈兄何必說我,你不也來了。”
“嗯。”
沈濯點點頭,輕聲微嘆道:“就走了一個人,卻感覺家中清冷了不少,”
“若真覺得清冷,便找一個才是。”顧云洲話聲悠悠地看著他酌道:“我記得舅兄與我同齡才是,婚緣之事,怎么也不著急?”
“婚緣之事,終究還需天定。”
沈濯眸中的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還是沒有遇見…命定之人吧。”
什么命定之人?
顧云洲心中輕笑了一聲,并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想起蕭璟方才來的信物,要他將西洲國主來京的消息透劇給沈濯。
這事,他要怎么透露?
顧云洲心中剛巧犯難,不知該怎么挑這個事開口。
“顧大人怎么了?”
沈濯看著他神色古怪,輕道。
“沒什么,只是想昨日的一件政事,一時除出了神。”顧云洲快速解釋道。
“什么政事?”沈濯追問。
“是…是有關西洲之事,西洲使團上次在大典前夕突然撤離,毫無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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