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應了聲,轉身離開殿內,過了沒過多久,便有一個太監打扮的人被扣押上來。
“奴…奴才葛三,見過大長公主殿下!”
鳳拂音居高臨下俯視著眼前人:“今早發生了什么,看見了什么,本宮要你事無巨細的說!”
“是…是,奴才一定將所見的都告訴殿下…”
小太監想他也絕沒擔子欺瞞,鳳拂音遞了眼神讓扣押的人將他松開。
小太監抬起頭,吞吞道:“回殿下,奴才在皇陵中是負責清掃偏陵的,今早卯時奴才向往常一樣來輪值,便見這…這尸體在這了。”
皇陵輪值的的確是這個時間鳳拂音偏頭,將視野望向一側的府尹。
“回殿下,此人是卯時三刻來的,那時還未升衙,等衙門開門了下官才來,聽聞此事便即刻來了皇陵。”府尹如實道。
從皇陵到這衙門,若騎著牛車,也大概是這個時辰。
“你可曾見到什么人?”
鳳拂音眸中的流光暗了暗,用手指摩挲著下巴的頷尖道:“可疑之人,或者什么與往常不同之處?”
“未…未曾,奴才到時就看見這三具尸身,別的什么都沒看過,奴…奴才當時嚇破了膽,并未注意不同之處。”小太監回應道。
這種自應就在宮中長大的,見到這般場景估計也嚇破了膽,又哪敢往別的地方看,
鳳拂音漸漸瞇起了眸,狹長短促的視野在其身上上下掃視,試圖辨別此人話中的真假。
“你,當真什么都沒有看到?”
語氣倏然轉冷,話聲話外都透著一股威脅的冷調:“你若欺騙了本宮,本宮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小太監渾身嚇得哆嗦,匍匐在地上不敢抬起頭:“奴…奴才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殿下。”
皇陵內一片寂寥,無人敢出聲開口。
報官的唯一證人,除了時間對的上,其余所見的也根本沒有人能斷他口中真假。
哪怕知道他話為真,也沒人敢上前替其開口。
大長公主游下江南,皇陵之中卻出現了這樣的事,陵中葬的還是先帝后,大長公主心境如何,想想就知,沒人敢這個時候去碰雷霆之怒。
沉寂了許久,終是一旁的沈清看不下去,開了口打一個緩場:“既說什么都沒看見,那就先把他帶下去,做了口供。”
屋內依舊沒人動彈,都在探上座的那位意思。
“都愣著干什么,沒聽見嗎,不錄口供,難道還要本宮親自給他拖下去嗎?”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森冷。
幾人示意,上前將這小太監連手連腳地拖走。
偏陵外負責驗尸的仵作也結束檢驗,回到正殿來稟告:“回殿下,尸身肌肉尚且綿軟,還未僵硬,死亡時間應是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
鳳拂音皺眉:“為何而死?”
“這…這……”
幾人臉上為難,互相推望了一眼,都沒說出話:“下官等無能,已無法…無法探出死者的死因。”
“仵作驗尸乃本職之事,你卻告訴本宮你們看不出來,那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鳳拂音瞳眸之中一瞬逬出的狠戾,眉眼陰氣如秋。
“殿下…殿下恕罪,并不是下官等無能,實在是那尸身已經完全損害了肌紋,只能探出他的死亡時間,卻…卻并不能探查更多啊…”
完全損害肌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