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殿下還不走,是等著本宮派人相送嗎?”女人戛然抬聲,嘹亮道。
蕭璟:“…………”
“殿下。阿璟告退。”
男人輕哀一聲,無奈只得拘禮告退。
鳳拂音望著漸行離去的背影,心中一時有所觸動,但這觸動,已分不清是有人能相助調查父母的死因,亦或是因為別的…
前世沒有結果的事,如今卻要有了答案。
她應該是期盼的吧。
鳳拂音沉了沉眉,拂袖離開,與男人背道而馳。
翌日清早
鳳衛的人將長公主昨晚深夜而歸的事告訴沈清,沈清一早便來了。
來時,剛好撞上鳳拂音起身洗漱。
鳳拂音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闊別多日的問候。
“你走前跟我說五日便可回來,如今都十日了,怎么了,你回京城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沈清疑惑道。
“沒什么。”
鳳拂音遞來一旁溫熱的毛巾擦拭手背,兩手熱過一番才淡淡接話道:“這幾日行宮宮還好吧,一會與我一同出去。”
沈清挑眉:“去何處?”
何處?
能去何處?
沈清望了眼她的神情,心中多半便有了數,斂了斂嘴未再多問。
“對了,顧云洲前日與我來了家書。”
心中躊躇了多日,最終還是將此事挑明,既然早已做了選擇,那便不想再瞞她。
顧云洲…
對,險些忘了,就此人之事,她還未來得及質問蕭璟,若不是上次蕭璟離逃水牢時,顧云洲是唯一可與她接觸的人,她這才對他起了疑心。
在此之前,她甚至從未懷疑過。
畢竟,前世顧云洲最后的結局是陪著沈清在祠堂之內共赴黃泉,她以為他對清清是真心,只是沒想…
臨走之時,拜托兄長調查顧云洲之事,可此處回京她也忘記問詢結果。
就那日清晨的事…
鳳拂音想了想,覺得此事也不能全然怪她,若不是兄長那日清早闖入,太過驚悚了些…
她也不至于完全麻住,想不起要事。
沈清見她愣了許久,拍了拍她,“我與你說顧云洲家書的事,你在想什么?”
“啊?”
鳳拂音回過神,她對此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淡淡輕問一句:“哦,家書說了什么?”
“顧云洲來信,說哥哥邀請了一位貴客來府上,而那貴客又住了不到兩日就離開了。”
“貴客?”
鳳拂音皺眉:“什么樣的貴客?”
“不知道,顧云洲心中沒寫明,他也沒見過,也不知身份,只說從下人口中得知,是位氣度尊貴的男子。”
男子?
鳳拂音:“???”
還有這樣的事?
為何她在時,兄長從未跟她提起,而且只住了兩日便離開?
兄長不是怠慢之人,若是朋友,也不會只留兩日。
而且顧云洲信中來明說,是位氣度尊貴的男子。
看來不僅僅是她瞞了兄長,沈濯同樣有未言出口的事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