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對植物很有一套。”霍格沃茲管理員微微偏過了頭,有幾分不自然的道:“正好,這兩株植物就交給你照顧了。”
目光掃過獎杯陳列室里接近一百多個的獎杯,和窗臺邊上兩盆迎風舒展身軀的花草,勞倫特驚呆了。
“因為你們的愚蠢行為,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各扣掉二十分,。”斯內普看上去相當生氣,他冷冷的剜了兩人一眼,“現在——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又關閉,隔絕了來自外界其他學生或復雜,或幸災樂禍的神情,被單獨叫到辦公室的兩個人站在魔藥學教授的面前,一個沉默如水,一個身體發抖。
孔云并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總有那么一些事情,是哪怕在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頭,在眾人的注視下,哪怕明知一定會迎來嚴厲的懲罰,也必須去做的。
他可以不介意他人對自己的誤解,卻任何容忍任何人對自家學院和國家的侮辱。
而羞辱,唯有以同樣的羞辱來償還。
德拉科以為孔云是在思考后利益得失后才做出的選擇,但其實不是,他的想法其實一如既往的單純——有人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學院他的國家,所以哪怕是在教授的辦公室外,他也要毫不猶豫教訓對方,就這么簡單。
的確,只要孔云想,他完全可以像上次對待雷蒙德時那樣,在事后再報復對方,可孔云卻不愿意那么做,一來,子曰“以直報怨”,他不屑偷偷摸摸在背后做小手段,其次,他確實存了點立威的心思。
倘若不加以制止,有一就必然會有二,所以哪怕只是憑借實力上的震懾,孔云也不想再聽見任何有關自己學院和祖國的侮辱性質的語言。
他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明顯暴跳如雷的魔藥學教授。
唯一讓他心里過意不去的是,明明昨天還說著“只要在遵守對方所定下的規矩的前提下,保持該有的尊敬就夠了。”的自己,到底最后還是罔顧了斯內普教授的意愿。
“二十天的禁閉,一會兒我會轉告費爾奇先生,”斯內普冷冷的說道,他的目光轉向高年級斯萊特林,聲音低沉而惱火:“勞倫特先生,我必須得說,你實在是太有出息了。和低自己兩個年級的學生決斗——甚至還輸了?”
院長言語中的譏諷意味十分明顯,勞倫特幾乎想把自己的頭埋進地里,他不敢反駁,甚至不敢說話,身體發冷的等待著斯萊特林院長的處決。
“每天下課后來我的辦公室……”斯內普說著,又頓了頓,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里,他又改變了他的主意,改口道:“不,介于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在我的辦公室里看見你傻乎乎的樣子,你的禁閉會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月——我會叮囑費爾奇先生好好照顧你的。”
勞倫特看上去似乎要哭了。
“至于你,”斯內普卻已經不再看他一眼,他抬頭看向孔云,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也許你應該感到慶幸,畢竟你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剩下的懲罰我會交給斯普勞特教授來決定——老老實實待在這里,我已經通知你們的院長了,一會兒她就會過來帶走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沒有再搭理孔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