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是用來吃的沒錯。”目光落到小小的糖人身上,孔云有些懷念的道:“不過,因為它看起來比玩偶要生動多了,所以小時候,我們也會順手多買一個用來珍藏……對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孔云停下腳步,轉頭又朝糖人所在的推車走了過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然又多兩只糖人。
一只小小的q版孔云,一只同樣大小的他自己。
“這個給你——”孔云低頭看了一會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把將“自己”遞了過來。
小家伙被完好的保存在了一個單獨的玻璃盒中,巧克力做的長發看起來比真人的色澤略淺,皮膚是奶糖做的,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層淡藍色的薄紗,卻做工精妙的制成了儒雅漢服的模樣。
冷不丁被人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小家伙似乎有些害羞,他半低下頭,手搭在竹簽上,偷偷從根本擋不住任何視線的竹簽后望過來。
扶著盒子的手微微一緊,德拉科忽然完全能夠理解,為什么會有人買這種糖果來珍藏了。
抱著三只新鮮出爐的糖人,兩人順著街道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最后在角落里的一家文具店面前停了下來。
之所以說是文具店,是因為德拉科清晰的透過玻璃窗,看見了被整整齊齊擺放在店鋪里的文具,如毛筆、墨水等等,他們推門進來的時候,柜臺后的少年正漫不經心的拖著下巴,心不在焉的聽著一旁的顧客說著些什么。
沒有在意其他人的交談,孔云只抬起頭,對柜臺前的少年笑了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去了擺放著墨水的柜臺前。
德拉科在店鋪里百無聊賴的轉了一會兒,最后被柜臺里一只做工精巧,白底金邊的毛筆吸引了注意力。
他拿起筆——
“……不是我吹,這家店里的每一份文具可都大有深意,看到旁邊的標牌了嗎?每一支筆和每一種墨水都有它自己的名字。”
的確,玻璃柜里陳列的毛筆雖然不算多,每一支筆旁卻都有一個小小的標牌,標的卻不是價格,而是一串中文單詞(?)
式微、關雎、蒹葭、卷耳、兔置……這會兒他手中拿著的那只筆旁,同樣用漢字標注著:“蒹葭。”
“……每一支筆和每一種墨水都有它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其實就無形中包含了它的深意,與毛筆本身的屬性力量相對應,太白先生的命名,可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比如……”似乎是沒找到方便的舉例,那位正對著身邊的女性滔滔不絕的男顧客頓了頓,轉頭看來時,目光恰好從德拉科手中的筆上一掃而過。
“比如這個蒹葭——蒹葭取自《詩經》,就有追求所愛而不得的意思。”
追求所愛而不得……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兒,決定立馬把這根破筆放回去!
向同行的女性做完詳細的解釋,男顧客不失風度的笑了笑,謙虛的說道:“當然,在下才疏學淺,不及太白先生萬分之一,有些遺漏錯解之處,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不遠處的柜臺后,少年聞言挑了挑眉:“你說那個啊?”他信手從柜臺下摸出一只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笑吟吟的道:“……上次我和東坡打賭輸了,他提議用詩經來命名,愿賭服輸,我就順手把這些筆由二十四節氣,改成從詩經里取名了。有什么問題嗎?”
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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