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德拉科一本正經:“如果叫‘蒹葭’,我現在就把它就丟掉。”
孔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不是說,‘蒹葭’的意思是追求所愛而不得嗎?”似乎想起了什么,德拉科忽然說:“對了,‘桃夭’又是什么意思?”
“……”迎著對方純粹的、詢問的目光,并不是什么有難度的問題,孔云卻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他抿了抿唇,索性道:“我不告訴你。”
德拉科:“……啊?”
在開始的時候,德拉科還以為,孔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只是一個中文單詞,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然而很快,當他們從街頭的這一頭,逛到那一頭,黑發赫奇帕奇始終對此秉持拒絕談論的態度,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好去街頭隨便拉個人問,只好把困惑埋在心里,打算回頭再找懂的人問問看。
“那你總該告訴我,它到底是叫‘蒹葭’,還是叫‘桃夭’吧?”德拉科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說好,如果它叫‘蒹葭’……”他揚了揚下巴,指了指街頭的一個垃圾桶,十分堅決:“那么這里就是它最好的歸宿。”
這個問題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
孔云仔細想了想,決定從頭解釋:“太白先生和普通人類不一樣,先生的本體是一支筆,是詩魂劍意融入筆墨,化靈而生。先生的想法和一言一行,都會對身邊的筆墨,造成舉足輕重的影響。”
“換句話說,”孔云無奈的笑了一下:“哪怕它以前真的是‘蒹葭’,可太白先生說它叫‘桃夭’,那么從今往后,它就是‘桃夭’,沒有第二種可能。”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又回去了門口的登記處,和墨榕一起找了家飯館,吃了頓午餐。
墨榕似乎打定主意要無視“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頓飯下來嘴巴就沒閑過,開始他還注意著禮貌,說的都是些三人都能談上幾句的話題,然而當他發現德拉科并不介意,甚至還對有關封神學堂的話題很感興趣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多顧忌:
“我跟你們說,靈劍宮那幫家伙實在是太討人厭了,表面上總是裝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背地里卻盡使些下三濫的手段,去年開學典禮,他們就連夜偷走了太白先生的雕像,還光明正大的擺在靈劍宮的地盤里,還說太白先生本來就是靈劍宮的——笑話,太白先生明明就是我們玄道宮的!他們肯定沒有好好學過歷史……”
孔云:……
不,事實上太白先生既不屬于玄道宮,也不屬于靈劍宮,他甚至壓根就不是從封神學堂畢業的,所以你們到底在爭執個什么勁……
然而墨榕并不想聽。
他毅然決然的無視了孔云的辯解,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暫時還沒想到什么能夠報復回去的好點子,總之,這筆賬我們玄道宮記下了,今年的開學典禮,靈劍宮的孫子們就等著瞧吧。”
躲過了霍格沃茲獅院蛇院之爭,萬萬沒想到還有個學院糾紛在未來等著的孔云:……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暫時還沒有什么好點子了?”一直安靜的扮演傾聽者角色的德拉科忽然問道。
“是的。”盡管不太想承認這一點,但墨榕更不屑說謊,他義正言辭的辯解道:“這是因為我們玄道宮的人普遍都比較單純,不像他們靈劍宮那么心臟,一時想不到什么報復的手段是非常正常的,畢竟我們一向崇尚光明磊落。”
……不是一向都說玄道宮心最臟,白切黑的彬彬有禮喪心病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