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是光明。”
“我說那是死亡。”
“黑暗是死亡的觸手。”
“光明也是。”
抒發完內心的文藝精神之后,蕭奕仁又某明顯得有些悵然。
蕭奕仁是理科生,不是文藝青年,并不擅長寫什么詩歌,他更多的是想到了那些個同樣的星空中掙扎的人,掙扎的文明,掙扎的希望。
雖然并不怎么押韻,甚至說不上是詩歌,僅僅只是對歌者文明那句童謠拙劣的模仿。
但這幾句話的確涵蓋了身體中太多人,或者說太多文明的命運。
寂寥的星空美麗,又顯得無比恐怖。
弱小的小獸磨礪爪牙,拼命進化出保護色,隱藏于黑暗森林當中,竭力成長,又恐懼成長太快。
強壯的獵人擦拭武器,兇猛的視線掃視叢林,發現動靜便是清除,他們也在恐懼,恐懼獵物突然長出獠牙,恐懼遠處步步逼近的敵人。
只有一雙眼睛高懸與天際之上,靜靜的觀察著這場似虛幻,似真實的鬧劇,等待時機,敲響倒計時的鐘聲。
這片黑暗森林當中太多身不由己,太多英雄悲歌,太多偉人折腰。
還記得當初第二,三次讀三體的時候,蕭奕仁的震撼與感動。
那是“我點燃了火,卻控制不了它”的心酸。
那是“面壁者羅輯,我是你的破壁人”的覺悟。
那是“自然選擇,前進四。”的決然決絕。
那是“給歲月以文明,而不是給文明以歲月”的浩瀚。
無限的孤寂與嘆息之中,蕭奕仁。不由的還是哼出了那首來自于死神的歌。
“我看到了我的愛戀。”
“我飛到她的身邊。”
“我捧出給她的禮物。”
“那是一小塊凝固的時間。”
“時間上有美麗的條紋。”
“摸起來像淺海的泥一樣柔軟。”
“她把時間涂滿全身。”
“然后拉起我飛向存在的邊緣。”
“這是靈態的飛行。”
“我們眼中的星星像幽靈。”
“星星眼中的我們也像幽靈……”
一首哼完,蕭奕仁自己都不有的訝然失笑,果然,環境是最能影響人的因素之一,居然連他都有些文藝青年的氣質了。
無語的搖了搖頭,蕭奕仁將心頭某明奇妙的感慨打散,看著自己的航道,輕笑了一聲。
“我考慮這些東西干什么?還是先去地球發展,出于一波工業,現在看看能不能竊取一些更高端的技術,給我自己來一波更新換代吧……”
說吧,蕭奕仁心中的那中二之魂不由得又泛了起來,嘴角微揚間發布了一個特殊指令。
“夢想天依號,前進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