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仁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家伙顱骨與下頜骨之間相互連接的筋肉與關節。
“笑啊,學學我,笑啊——”
“你看,你看!我笑的這么開心,我明明笑的這么開心啊!”
“哈哈哈哈哈——”
尖銳而病態的笑聲不斷回蕩,蕭奕仁起初還沒有覺得什么,但僅僅只是過去了兩三秒,他的面色便是忽然一變。
因為他忽然察覺到一個問題,周圍尖銳的笑聲似乎不只是由面前的一個家伙傳出的,不是聲音在傳蕩,而是笑的家伙有一群!
猛然抬頭,然后蕭奕仁的瞳孔便是驟然收縮。
因為他看到無數與那不笑相似但身體更為扭曲的怪物好似喪尸一般,慢慢的想著他的方向蠕動,一邊蠕動這些家伙的嘴里還一邊爆發出恐怖而尖銳的笑聲。
這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尖嘯好似一張巨大的網,將蕭奕仁牢牢的困在中央。
恐怖的壓力向著中間擠壓,幾乎是瞬間,蕭奕仁便好似一個瓷娃娃般布滿了或大或小的裂縫,手中拿著的釘錘更是直接炸裂,變成了滿地碎石。
恐怖的壓力將蕭奕仁的身軀從地面上直接拔起,拉扯著他的雙臂向著兩邊伸展,雙腿死死的并攏在一起,而頭部則是緩緩上仰。
蕭奕仁整個人頓時都好似被定在了一個虛無的十字架上。
看著被困在空中一動不能動的蕭奕仁,不笑幾乎是瞬間便是來到了蕭奕仁的面前,整個人浮在半空之中,那失去了絕大多數牙齒的嘴巴張開一個詭異的弧度,距離蕭奕仁的正臉只有不足十厘米的距離。
他抬起手,用著他那如同殺豬刀一般的手指剮蹭蕭奕仁那好似破碎瓷器一般遍布裂痕的臉,臉上變態的笑容也是越發肆無忌憚。
“我原本以為整棟樓當中推開門幾率最小的就是你,畢竟你可是太幸福了,有著幸福的童年,連家人都死光了,一群同學對你也不過是拳打腳踢而已。”
“你有什么可絕望的?你有什么好絕望的?你有沒有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你也沒有被自己的叔叔和阿姨親手挖出眼睛,能為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根根剁掉自己的手指,并安上剃刀,手術刀和剪刀……”
“可為什么偏偏是你推開了這扇門?”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父親好像曾經告訴過我,雖然他從來不承認是我們的父親,但他確實說過,只有期待救贖的人才能推開門,你是在期待救贖嗎?”
不笑,惡心的臉湊近蕭奕仁的臉龐,帶著濃郁血腥味的口氣噴吐在蕭奕仁的臉上,雖然蕭奕仁聞不到味道,但還是惡心的偏過了頭。
“對對,就是這副樣子,他也是這么嫌棄我們的。”
“爸爸不喜歡我們哭,所以我們只能笑,難受的時候要笑,病的時候要笑,心里越是疼痛越要笑的開心!可是我們明明笑的那么努力,他還是不喜歡我們,他嫌棄我們,他說我們笑的很難看,說我們根本不是真的在笑!”
“你看,你看!我笑的這么開心,我明明笑的這么開心啊!”
血液順著這家伙的嘴巴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在嘴巴的上下顎周圍粘成一條條紡錘體,好似代替了那滿嘴的牙齒。
“我們每時每刻都在笑,但是我們卻被叫做不笑,這是不是很好笑?”
“說我們不會笑,那你會嗎?來,笑一個,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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