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十分的奇特,都是以第一人稱視角呈現。
而且這些圖完全不連貫,就連時間順序也不完全一致,因為蕭奕仁可以看到那一雙忽大忽小不斷變化的雙手,很明顯這些畫面都分屬于不同的時間階段。
不過這雖然這些畫面都十分的凌亂,完全看不出相互之間的對應關系,但某些閃現的畫面也讓蕭奕仁印證了之前的某些想法……
在記憶當中蕭奕仁從第一視角看到了那車禍的現場,與絕望當中呈現的畫面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相比于在絕望與恐懼之下所產生的畸形印象,這份記憶顯得相對比較純粹,且符合實際。
在那場車禍之后,一家四口便只剩下了哥哥和妹妹。
事后哥哥和妹妹便是被親戚收養。
不過根據慣例,麻繩專挑細處斷,也不排除不笑專門搞鬼的可能性,這在夏天父母死后就跳出來收養他們兩兄妹的所謂親戚也不是什么好人。
正如那些個惡親戚一樣,平時的時候可能八竿子都打不著,可是當出現賠償或者遺產的時候,五湖四海皆兄弟。
這所謂的親戚完全就是為了夏天父母的遺產而來。
他們利用治療兩兄妹車禍傷害和燒傷的名義,動用手段和關系傾吞了夏天父母留下的兩套房產以及幾十萬的遺產之后,倒也沒有作出什么腦癱的折磨謀殺啥的,直接便是將夏天兩兄妹扔進了孤兒院。
而好巧不巧,那孤兒院便是不笑用來選拔實驗材料的“菜園”。
在那孤兒院當中他們承受了正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反正單就蕭奕仁看到的畫面便就包括且不限于具體的謾罵,毆打,羞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蕭奕仁都難以想象一幫子小屁孩兒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令蕭奕仁更加奇怪的是,那幫子欺負人的小屁孩兒蕭奕仁在大樓之中并沒有見過,也就是他們并不屬于那三十多位被收養的孤兒的行列。
“臥槽,這幫該死的怪物到底霍霍了多少孩子?!”
當然,這些小鬼頭們的行為其實都只是絕望組成的很小一部分,畢竟這時候還是兄妹兩個人。
兩個人的路總是比一個人要好走,畢竟不是誰都能練出堅持蠱。
但是在某些時候,某些羈絆很有可能就會變成無法掙脫的枷鎖,為絕望更添上幾分負擔。
就像記憶當中呈現的那副場景,這場實驗的主刀醫師不笑出現了。
面對鱷魚般傾吞父母財產的親戚,還有如同惡鬼般不斷排擠打壓他們的其他孤兒都一直沒有表現出怯懦的夏天在看到不笑的時候,似乎真的怕了。
在記憶當中他不斷的逃避,不斷的想要逃走,可是面對那寬敞的馬路,他總是會想到那天火光四射的大中午,從而雙腳無力,完全不敢進一步前行。
這種怯懦一直就延續到了某一天,“夏天”看到了“夏萌”的死亡……
看到這樣的場景,蕭奕仁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這跟他猜想的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不應該啊,夏天或者夏萌總要有一個是活人才對啊。”
看著面前不斷閃現的畫面,蕭奕仁總感覺有些不協調,就好似一個被胡亂剪輯拼接的視頻插入了其他電影的畫面,雖然畫面相似,但隨著畫面的進行,能夠明顯察覺出其中的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