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怕,真的一點兒都不可怕,你看我一點兒都沒有害怕的。”
“啊對對對,早就跟你們說沒意思,還不如在宿舍里打游戲,我的鯤已經八十級了。”
“對啊,對啊,一點都不可怕……”
九江市西郊恐怖屋門口,幾個身穿校服的學生相互攙扶著整個身子站的比標槍都直,就站在通道的門口,相互拉扯著各自的身體,一副輕松不屑的語氣,相互吹牛打屁。
如果不看他們那輕微抖動的雙腿,還有略顯蒼白的嘴唇,只聽他們的吹牛,說不定還就真信了。
而就在幾名學生依靠著墻壁,想要以時間撫平自己的雙腿的時候,突然……
周圍原本嘈雜的環境頓時在某一個時間段同時發生了改變,周圍討論的喧囂聲好似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消失,一個個游客就好像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
無數人不約而同看向鬼屋出口,也就是幾個相互吹牛的學生所站的位置,或者準確的說是他們的后方。
“喂喂,還請幾位游客讓一讓你們擋住離開的通道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隨著一陣車輪磨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幾位相互依靠的學生感覺自己的后背好似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推了一下,原本就處于“亞穩態”的身姿頓時幾個踉蹌,向著不同的方向傾斜摔倒。
但看著周圍少說幾十,多說上百的游客的那火辣辣的目光,名為“社死”和“失去四年交配權利”的升力又硬生生的將他們的身姿拖了起來,以一種連體操運動員都難以作出的姿勢,硬生生重新站直了身子,并強行穩住自己還在顫抖的小腿,若無其事的走進了人群之中,成功保住了自己的那點臉皮。
而就在這幾個勉強挽回自己面子的小青年背后,一個身穿休閑裝,面容還算是帥氣,眉目之間帶著點溫和,又藏著些堅毅的青年推著兩車游客迎著陽光走出。
正午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的微笑與政務的陽光相互映照,是那般的太陽那般的迷人……
當然,前提是無視他前面推著的兩車游客……
看著車上神態安詳的“乘客們”,人群當中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眼角不由得再度抽了抽。
離譜,真就特么的離譜。
這所謂的地下尸庫這才出了幾天,已經是第幾批全部躺著出來的游客了。
他明明只是一個游樂場的管理員,為什么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有一種自己成了急診科大夫的感覺……
“徐叔,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讓鬼屋里專職的醫生檢查過了,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清醒過來,不用擔心。”
“所以鬼屋里面為什么會有專職醫生啊?!”
眼角再度微微一抽,被稱為徐叔的中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這種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該習慣習慣了……
看著“熟練”地拉著車,向著游樂園醫護室走去的徐叔,看著面前一大票或是拍照,或是發朋友圈,就是沒人買票的游客們,名為陳歌的青年熱情陽光的開口,為自己家的恐怖屋打起廣告。
“市面上很多鬼屋都以恐怖為噱頭,以此來吸引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