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望能和三個男主都打好交道,但一定得逮著最好騙的刷足好感值。
入夜后的海浪果然進一步加大,不過面對上萬噸的游輪來說還不是很危險。
放置桌面未喝完的茶杯水只有很小幅度的晃蕩,初春的氣溫在雨下冷到了極點。
臥室內的壁爐火生的很高。
塞拉坐在椅子上隔窗望著黑蒙蒙的夜景,她思索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總算下定決心裹上毛毯打開門往樓上的一等艙去。
按理說她沒法通過一等艙的專屬樓梯,但今晚海浪太大船廊里沒什么人,午夜的看守船員打著瞌睡。
塞拉堂而皇之的走進了一等艙。
端著空酒杯出來的奧爾丁正好看見她像只無頭蒼蠅在到處亂轉。
想到她以后可能會成為他們中一員,他蒼白的臉上沒有前幾日的傲慢,語氣還好上不少。
“塞拉小姐,這是一等艙。”
看見是羅斯希爾身邊的仆人,塞拉趕緊走了過去,“我知道,我來找公爵。”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鉆入鼻子,她的余光看見那只沾滿紅色粘稠液體的酒杯,臉上鎮定。
“我有些急事想和他說。”她說明自己的來意。
“有很多女人都喜歡深夜來敲響他的房門。”奧爾丁故意將托盤舉到胸前,觀察她的反應。
“我不會脫自己衣服的。”塞拉做出保證,她才不會把自己當成一盤一分熟牛排端上他的餐桌。
“咔嚓。”
身后厚重房門傳來解鎖扭轉的動靜,涂滿白色油漆的木門打開。
塞拉立即轉過身,目光徒然愣住。
白如石膏雕像的惡魔倚靠門邊,黑色緞袍松松垮垮的披在寬直的肩上,內里的白色襯衣領口大開,造物主創造的面孔背著光,明暗光線在他的臉上交錯,深邃的眼窩底下泛著淡淡的青色,暗紅色的雙眸微微瞇起,透著沁涼。
極具攻擊力的美貌,透著殺機的危險。
“想和我說什么”他從門后走出,剛洗完澡的發梢還掛著水,一路從瓷白的脖頸淌下,將白色衣領染得半透明緊貼膚。
塞拉被視覺感極強的美色沖擊的吞咽口水,眼神慌亂挪開,“就是想來提醒你暴風雨要來了,可能會翻船。”
她的關心讓羅斯希爾唇角微勾,睫羽下的眼底到沒多少笑意。
他來到少女,耳邊響起她清晰又激烈的心跳聲。
鮮活的,甜美的味道。
“三小時前,你說放棄對我的喜愛。”他的嗓音平靜。
極其淡雅的雨后玫瑰味沖入塞拉的鼻子,幽幽香氣混著一絲鐵銹味染上她的皮膚,讓她的驚懼快要溢出胸腔。
這時候可不能退縮了。
她攥緊拳頭,鼓起勇氣抬臉與那雙危險眼睛對視,“不是一碼事,洛西德告訴我會有很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海難會讓很多人喪生,我來只是希望你去提醒船長一聲,盡快想辦法撤離到安全的海域里去。”
“距離坎布尼亞郡最近的碼頭,還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仆人奧爾丁說。
塞拉盯著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我要和船長說是一條人魚告訴我小風浪會變成大災難,這是笑話,但他們會相信你,你得去警告船長盡快遠離風暴,這艘船上有幾千名乘客他們不能都喪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