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命。”羅斯希爾冷哼,“但我不會剝奪。”
他冰涼涼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絲滑偏尖的嗓音高調宣布自己的特長,“我善于創造。”
“塞拉,你在里面嗎”安娜希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談話戛然而止。
緊隔著一扇門,塞拉仰著頭,目光在那迷人的黑眼睛和嘴唇來回掃視。
玫瑰味的果凍,要不要吃呢,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她淺淺的思考著,腰邊上的門把手長長的柄向下轉動,外面的人隨時都要進來。
羅斯希爾壓住轉動的手柄,盯著藏在他陰影下的她。
似乎在等她堅持不住付出行動。
安娜希發現手柄卡住,試探性的往里推了推,黑色大門紋絲不動。
直覺告訴她塞拉一定在里面,還在里面做著什么壞事。
“塞拉你在里面嗎不要亂闖公爵的房間。”她低聲提醒,里面無人回應。
“安娜希小姐,你站在主人的臥室門口干什么”奧爾丁悄無聲息背著手出現在她身后,火光把蒼白的臉照的忽明忽暗,嚇人一跳。
安娜希穩了穩心神說“我只是來找塞拉的。”
“她不在這,這是主人的臥室。”奧爾丁瞄了一眼實木門。
“好吧,抱歉我現在走。”
安娜希的步子逐漸遠去。
明明就想親他,塞拉卻遲遲未付出行動。
羅斯希爾忍不住低聲問“你在想什么”
“想你為什么要裝作受傷了。”聽到外面沒人了,塞拉松了口氣,“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他默了默,“惠特曼死了,首都來人調查。”
羅斯希爾平靜向她訴說自己的殺人實事,“是我殺的,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需要裝病幾天。”
塞拉倒吸一口涼氣,“你是因為賭馬場的事情干掉了局長那群黑幫已經被處理掉了呀。”
和第一次船上遇見她滿眼恐懼時相比,現在她看上去根本不害怕他手上染了血,只有驚詫。
羅斯希爾想這樣的轉變,應該是他兩次三番的救她開始。
他收回了還掐著她細腰的手,轉身走到后面靠窗的臥室書桌前,往玻璃杯里倒了點利口酒。
“惠特曼默許他的人侵犯我的資產。”他握起酒杯,轉頭看她,“坑了我不少錢。”
所以他就干脆的殺了人。
“我不能百分百說這種行為是對的。”塞拉誠實回答。
羅斯希爾抿了口酒,窗外的光勾出他精細的下頜輪廓,淡淡的陰影蓋在凸起滾動的喉結上,“我的所有物沒人可以隨意侵占,就是得不到的東西,我也善于銷毀。”
塞拉后背發涼,汗毛直立。
怎么聽這話都有點不對勁。
見她睜圓眼睛被嚇到了,羅斯希爾思索片刻,放下杯子,“惠特曼縱容黑幫在城鎮各處收了數年保護費,養活了三個情婦,你現在還覺得他該活著么。”
塞拉舔了舔唇,“縱容黑幫燒殺搶掠做壞事不對,但是養了三個情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