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你這么快就到了呀。”安娜希撐著小陽傘從花園小門過來,身邊跟著一個仆人。
“昨天我的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邀請你來啊”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牙齒截住,驀然變成了驚叫。
“塞拉你在干什么”
安娜希丟掉了小陽傘,跑到那窩死掉的小兔子面前,眼淚奪眶而出。
“你怎么能這樣做”她轉過頭,用著一副看罪大惡極犯人的目光,怒不可遏。
仆人也在邊上驚呼,“塞拉小姐您怎么能殺這些兔子”
塞拉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裙擺和手指,好像是挺像自己虐待小動物那么回事的,但這拿小動物栽贓人的計謀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面對近在遲尺哭泣的臉,她忽然說了聲抱歉,而后抬起染血的手,狠狠揮上安娜希那張看起來無比可憐的小臉。
清脆的一耳光,比早晨報時的古董鐘還要響亮。
跟來的仆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狠狠嚇了一跳,“塞拉小姐”
仆人沖上前抱住捂住臉搖搖欲墜的安娜希,轉頭對著塞拉警告“您不能打自己的姐姐。”
“你讓不讓開”塞拉慢慢卷起袖子,小白花裝久了,真的會膩。
“那是埃里克送我的兔子你再不喜歡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安娜希從那一巴掌的震驚中緩過神,火辣辣的疼痛和恥辱讓她怒火中燒,大概她也沒想到塞拉會這么大膽直接打自己的臉。
不,也不對,她應該在她揮動球桿打米拉的時候就明白的。
“塞拉小姐”仆人攔在安娜希面前,義正言辭,“您虐殺了安娜希小姐的兔子還打她,老爺會發怒的。”
“你選擇出去叫人求助,還是在這一起挨打又或者我把你趕出莊園。”塞拉卷好兩只袖子,臉上展開的笑臉明媚動人,眸光卻涼的沒有半點色彩。
她和公爵交往密切,整個莊園上下都知道的事,真要辭退一個下人,也是分分鐘的事。
在失業和護主之間,仆人猶豫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安娜希,她卻推開了她,“我沒事你也不會被辭退,去叫爸爸過來,讓他看看塞拉的杰作。”
塞拉挺佩服安娜希的勇氣,她不知道自己繼妹內核是個為搶奪食物大打出手的野蠻人,什么上流社會的貴族千金,她其實最討厭這種束縛。
空無一人的小草棚,薄薄的木板擋不住安娜希的尖叫聲。
女孩打架的方式無非三種,抓頭發、抓臉、掐手臂肉。
塞拉異常干脆的省略這三個步驟,提起裙擺一腳將人踹倒在那窩被虐殺的兔子邊。
看安娜希摔了個屁股墩,臉上剛補的巴掌印也很對稱,塞拉拍了拍沾上干草的裙邊,“說真的,我很理解你想弄死我的心理,但是這窩兔子觸及到我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