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埃里克將肉提進店里,他當然知道,可塞拉是貴族小姐,她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他不想捅破這層關系讓兩人以后連朋友都做不了。
騎上馬跑路的塞拉剛從霍爾克街的轉角出來,就看見同樣從街邊一棟大房子里出來的羅斯希爾。
他面前的街道上停滿車,頭頂高掛的店面牌子嶄新,上面刻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背影,周圍還亮著一圈彩色小燈泡,仔細一看,那還是個非常艷俗的店名。
黎巴j院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塞拉隔著半個馬路與那面無表情的金發公爵對視幾秒,他的身后又走出來了奧爾丁,以及一個上半身只穿有女服務員圍裙的漂亮j女,那沒有遮掩袒露的洶涌無比吸睛。
塞拉果斷嘴巴往下一撇,驅趕馬匹扭頭就走。
“塞拉。”羅斯希爾淡聲叫她。
塞拉目視前方,連頭也不回,剛剛看見的一幕她還沒消化掉,暫時不想搭理他。
馬兒在街上走了幾分鐘,一輛黑色的老爺車開到旁邊與她在街道上并行。
半落的車窗內,清冷的男聲詢問“你的裙子怎么回事”
塞拉側過頭,又放低了視線,對上藏在車內暗處里蒼白俊俏的面龐,嗓音氣哄哄的,“女服務員的主題派對我都不知道公爵還喜歡玩這個。”
她的答非所問讓車內靜默數秒,“那是我的產業,今天新開張。”
塞拉勒住馬,停下蹄子,語氣稍軟但還是氣呼呼的,“哦,那祝您生意興隆。”
老爺車同步跟著停下,套著皮手套的修長手指推開車門,靠門邊而坐的青年西裝革履,黢黑的眸光深不見底,“上來。”
塞拉猶豫一會,果斷搖搖頭,“不要,我要回家了,爸爸還等著我吃飯。”
奧爾丁開門下車,直接從街邊叫來了一個等待開工的車夫,他塞給對方幾張紙幣,指了指塞拉的馬,“把它送回莫森莊園去,再跟那的管家說一聲,塞拉小姐和羅斯希爾公爵共進晚餐,晚點回去。”
“好的先生。”
行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塞拉不情愿也只好下了馬,她到是真的想回家,可今天又從羅斯希爾那撬走了一塊地,想來想去還是順從一點吧,這位現在是自己的頭號大債主。
她走到車門邊,里面的人往里坐了坐,給她空出一個位置。
塞拉彎腰鉆了進去。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落下來的車簾布隔絕了窗外的數道視線,偶爾有夜晚亮起的街燈照在白色的簾布上。
“裙子怎么回事”羅斯希爾又問了一次。
塞拉悶聲回答“家里死了一窩兔子,染了血。”
“你去見埃里克了”他的語調算不上好。
“你怎么知道”塞拉側過臉,就看見羅斯希爾在摘手套,白如瓷的手一點點露出,幾根骨節微凸的手指上各自佩戴著的寶石。
這紅藍綠的顏色組合放在任何一雙有瑕疵的手上,都會是個世紀大災難,但在這雙手上面毫無違和,寶石間折射的棱面光澤與雪白皮膚交相輝映。
塞拉不自覺的盯著他脫手套的動作,是不手控的人都會喜愛的那種。
羅斯希爾脫完手套折疊放進口袋,轉頭平靜問她“你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