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塞拉看來安娜希這些的技巧彈些淑女小曲足夠,偏偏要選這個連大師都輕易彈不好的魔鬼曲子。
以歌唱食人的人魚,天生對音符就靈敏,這不純純送上門挨罵么。
“塞拉,現在換你來。”
安娜希立即起身給她讓位,余光瞥她的時候,終于多了一點即將看好戲的心態。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塞拉咬了咬殷紅的嘴唇,沾上水潤的唇瓣擔心的抿了抿,“我其實從沒彈過這個,換一首我會的行嗎”
她說話的方式和安娜希差不多,偏偏在洛西德聽來,那沖他撒嬌的甜糯嗓音能瞬間勾他的心癢。
他一改站著訓斥人的態度,在塞拉身邊坐下,聲音不自覺就變得溫和小心,“想彈什么”
還站等塞拉被訓的安娜希抓著琴箱的側板,手指一用力,連指甲都泛了白。
還能換曲
在屬于炮灰塞拉的記憶里,她一直都是個對鋼琴不感興趣的選手,彈的實在一般。
“月光下的水。”
節奏緩慢,需要手腕平衡控制非常好的曲子,不難,卻也很需要練習。
一曲塞拉彈得很勉強,可洛西德在旁邊突然加入進來的合奏,又將整個曲調逼格直接提升一個檔次。
塞拉覺得自己被他帶高級了。
不愧是有音樂細胞的天才人魚。
旁邊的安娜希看著兩人的互動,腦子有點暈,過度的生氣都讓她產生了呼吸困難的癥狀。
這個人魚為什么還有兩幅面孔,實在是太可惡了
“抱歉洛西德老師。”
一曲完畢,塞拉率先摸了摸自己拆掉醫用夾板的右手腕,不好意思的說“手腕還是有點疼,彈的不穩。”
事實上因為他的唾液她早就好了,但也不妨礙她用此借口來掩飾自己彈的不好這個事實。
洛西德除了聽見還有點疼三個字以外,其余是一個沒聽進去。
要不是礙于無法催眠安娜希,他一定會再幫她一次。
“你做的很好。”他拉住她的手,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溫聲告訴她剛剛彈錯的地方,完全沒有半點脾氣。
面對這樣雙標的老師,安娜希面色發白的說“中場休息一下吧。”
她很想沖出去透透氣,可又不愿便宜了塞拉給她制造獨處的機會,就這么硬邦邦的站著不動。
塞拉也不喜歡這三人之間的氣氛,安娜希的視線快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了。
她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氣。”
“帶我逛逛你的莊園。”洛西德自然站起身。
“好。”
被獨留在鋼琴室內的安娜希悲哀發現自己在不在,對他們連體似的親昵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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