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坐在那里,渾身透著一股矜貴禁欲的氣息,跟周圍華麗的色調融在一起成為一副神秘美麗的畫。
畫里的人塑像般的身體開始轉動,慢慢側過上半身,露出深邃的眉眼,平淡喊了她一聲,“到我跟前來,塞拉。”
本以為會跟桑德結婚的人,又出現在了沃利,那雙看著她的眼,還是極具掠奪性。
塞拉反手鎖上門不讓外面的貴族進來,慢慢挪著步子走過去。
在他跟前站定,她垂下眸,冷淡寒暄,“好久不見,羅斯希爾公爵。”
他靠在沙發里,疊起雙腿,“為什么掛我電話”
塞拉抿了抿唇,“因為沒什么好說的。”
羅斯希爾看著她,難得沒有冷著臉,唇邊發出一聲輕笑,“之前覺得你很聰明,現在怎么又變蠢了”
塞拉努了努唇,不滿的抬眸看他,杏眼微瞪,“你就是特意來氣我的還是讓爸爸來接待你吧,我上樓去了。”
她轉身就要走,纖細的手腕就被冰涼的手指握住。
羅斯希爾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將盒子塞進她的掌心里,淡聲道“打開看看。”
“什么”
塞拉垂眸看著手里的盒子,隨手打開。
一條由細繩掛著的水滴形紅寶石項鏈,猩紅的顏色,就像凝固的血液將一切定格。
她的瞳孔一縮,表情也緊跟著變了。
這條項鏈很眼熟,之前報紙上刊登過,天價的永恒寶石。
塞拉驟然回頭看他,愕然道“這不是你送給未婚妻的訂婚禮物”
羅斯希爾皺起眉,沉下聲,“誰告訴你是送她的。”
不光是她如此驚訝的反應,被關在客廳外的富人們也同樣是這個反應。
利齊經歷了一場不可思議的糟糕婚禮,這會又被羅斯希爾的操作給整破防了。
八卦的貴族與富人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報紙上不是說那是給桑德的訂婚禮物公爵卻親自來送給塞拉小姐什么意思如果他倆才是一對的話,國王的指婚又是怎么回事”
“說是指婚,但事實報紙上好像也沒說公爵答應的事,拍賣的寶石只用了疑似送給桑德小姐的話術吧。”
“他抗了國王的指婚想娶塞拉小姐”
“看情況是這樣,不然為什么送她那顆天價寶石。”
周圍的話語每多說一句,利齊的臉色就白一分,他忽然急切的喘息起來,身形虛晃,弱的竟然和自己的妻女一樣要暈過去。
幸好仆人上前穩穩的扶住了他。
塞拉舔了舔唇,眼珠胡亂轉了轉,“現在大家都這么說,你和桑德要結婚的消息已經滿天飛,國王都下旨了。”
一國的君主下令指的婚,大臣怎么會抗拒,但話又說起來,這事放到羅斯希爾身上
塞拉看著他冷傲的模樣,覺得拒婚這事他也干得出來。
他本就是皇位繼承人,富可敵國又手握吸血軍隊,他怕什么人類國王,更不會在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