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順利帶著李悠離開,高空中,隱在黑暗中的兩個身影,稍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深深的望了下面一眼,轉身,無聲無息的飛出了城外。
一座荒蕪的小山包上,兩人落地。
借著月光,卻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美艷婦女。
“死東西,你看見了么?看見了么?到底是他們的孩子,那道浩然氣,怎么可能那么強?這才接觸幾天啊,這孩子,不得了。”
美艷婦人一落地,就忍不住唧唧喳喳的叫嚷起來。顯然剛才憋的有點狠。
儒雅男子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力量都是有代價的,爆發出那樣的力量,我擔心孩子的身體扛不住。畢竟他才剛開始修煉,基礎都沒打好。”
女人的興奮立即被打擊的消沉了。
“應該沒事吧?他出生時,為了救他,僅剩的一顆千星護靈丹已經喂下了。九成九的藥力還被禁錮在靈魂中。這點小爆發,應該沒事吧?”
“希望吧,那位大人也真是的,但凡有一點希望就絕不出手。苦了孩子了。還要通知影,處理一下善后。我的分身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你的易容沒了能量維持,差不多也就這么長時間。可不能在這些小事上露餡,逍遙現在需要一個清白的身世。”
“那我們...回去么?十六年了。”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嗯,回去。她們這些年也很難,我倆的能力,適合悄悄的回去。應能起到奇兵之效。不過嘛...正好順路,這個苗家,哼哼。財侶法地,逍遙既然踏上修煉之途,錢財的需要少不了。這苗家商會搞的不錯,想必沒少存錢。”
女人眼中一亮。
“沒錯,我們十六年的精心安排,被一個小屁孩生生攪了。欺負小孩子太跌份,還是直接找他家大人吧。不過聽說苗家的后臺是那個三皇子和他的母族,怕是好東西都上交了,刮不下來幾兩油。”
“呵呵,你小看了人的貪心。摟草打兔子,反正出氣第一,說不定有什么意外之喜。”
男子隨手一揮,一架十米左右船型物體憑空出現。
金丹期雖然能飛,但畢竟消耗不小,不適合長距離移動。相比于一些個人飛行法寶的靈活,單論舒適,還要數飛舟。
只不過這玩意兒就算基本的出行款,都是天價。更別提一些兼具防御與攻擊能力的高端貨色了。整個玄淵帝國也就皇室和昆吾劍宗有幾架,一般宗門根本玩不起。
更別提那能容納飛舟的空間法寶了。這么大的空間,已經不是財力的問題了。
隨著飛舟升空,一些變故已經必然要在這片大地發生了。
轉回頭來,說李悠。
兩人的擔心并不是空穴來風。越階從來不是輕松的事,就算那些能越階的天才,大多情況也是借助強悍的法寶,特殊的靈根,和宗門完善的傳承,欺負欺負窮逼散修。
劍奴越一階就要搭上性命,李悠這輪爆發,怎么可能輕松。
人生自古誰無死。李悠能爆發出如此力量,也是當時父母慘死面前,自己岌岌可危,完全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那么一刻心境爆發,完全符合了詩中的意境,內外相映,被這個世界特殊的規則帶動出了那一瞬的爆發。
但同時,也對他的靈魂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不像劍奴拼命,榨干的是生機,是**的氣血。李悠爆發浩然氣,其來源的根本是生命最神秘的靈魂。
李悠昏迷了,但意識卻未消失,而是詭異的來到了一個牢籠內。
當李悠的意識昏昏沉沉的終于被自我所掌控,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不,說眼前不準確,無形無質的意識又沒有眼睛,似乎感知更準確。不過這已經超出了李悠的認知,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種感覺。實在硬說的話,近似于游戲中的上帝模式,高高在上,一切盡在掌握。
首先是一團混沌,幸虧有這個詞,否則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一團無法描述的東西。
混沌外圍,是如同科幻電影里看到的隕石帶一般的存在。無數細微小團散布成環。
再外邊就是無數繁星一般的閃光和更外層,無數正六邊形組成的一個球形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