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學院恢復了寧靜。其實是花師的道場恢復了平靜,沒了外力干擾,師徒三人都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學習和修煉上。
春去秋來,一年的時間就這么不經意的流逝了。
這一年花師道場變化很大。
謝卓遠終于養出了浩然氣。這雖然和他仁義之心有所長進有關,但也少不了李悠在后面的推波助瀾。
接觸久了,謝卓遠的那點身世早被李悠打聽的明明白白了。一個立志于爭奪帝位的師兄,這是什么?定時炸彈,也是粗壯大腿。
中文系的學習雖然不像歷史系對歷史那么清楚,但多少都要接觸。另一個世界的歷史告訴了李悠,邁向那個位子的過程從來不是祥和簡單的。
自己由于花師,由于這師兄弟情分,不管他愿不愿意,身上已經被打上了烙印,早就被人視作了七皇子黨。為了自己,為了謝卓遠能更好的為他遮風擋雨,為了抱的大腿更粗壯,李悠出手了。
那本《五常經》早就被李悠讀的榨干價值了,李悠自然向花師提出想要更高深的典籍。一方面與自己記憶中的儒家經典對照,一方面也要為自己每日精進的浩然氣找個合適的理由不是。
但卻被告知謝九衢從中土帶出來的典籍就兩冊。一本入門的《五常經》,還有一本只有入了昆吾劍宗才有資格的《昆吾論》。
花師稍一解釋,李悠就明白了為何這個世界的儒門典籍這么淺顯。
在原來的世界,儒家學說是用來教化子民的,是用來輔助統治的。所以才能廣泛傳播,所以才能誕生以四書五經為基礎的科舉制度,所以才能誕生那么璀璨的儒家文化。
但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儒家學說是用來幫助領悟浩然氣的,是力量的來源,是元嬰之基。
也許創立的圣人們,也是想廣泛傳播的。但是從宗門誕生的那一刻開始,知識的壟斷,力量的壟斷就成了必然。
就像前世他當銷售的時候,老板,前輩,會給他講各種心靈雞湯,成功學。會給他講各種大道理,但是牽扯到客戶資料,人脈關系這種干貨,那一個個藏的叫一個嚴實。
所以,李悠為了師兄的未來,為了自己的保護傘,不得已當了一回文抄公。
他通過自己對陽明心學的理解,改頭換面,為《五常經》做了一篇注。
所謂注,就是自己是如何解讀這本經典的一篇譯文。這已經是李悠努力藏拙的結果了,否則憑借陽明心學,他都有能力著書立說了。
即便如此,也是足夠震撼的了。直接導致謝卓遠很快悟出了浩然氣,更導致了花師的浩然氣都有了質的增進。只不過這一回,花師可沒有上繳宗門,而是嚴肅的囑咐兩個弟子,千萬保密。
這不同于之前那一句詩,對一般弟子用處有限,只對劍奴效果顯著。所以可以毫不猶豫上繳宗門,提升宗門底蘊,來換取宗門的一些獎勵。這篇注太重要了,完全可以作為他們這一脈的特殊傳承。
誰又沒有點私心,謝卓遠要爭皇位,要在皇子中脫穎而出。花師同樣有需求,他想進內門,他想金丹,更想元嬰。沒點特殊的資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