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來興趣了。
“你姐,內門?他們也敢,這么對你?”
董名昭苦笑一聲。
“我姐有點彪,聽說打了不少人。而且我的靈根確實廢,我姐一直懷疑是她占用了我家太多精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非要讓我來劍宗。要不我隨便找個下三門混著挺好。真是,就知道來這兒,也不好過。”
李悠一臉羨慕,有個扶弟魔姐姐,真好。
不過靈根要多廢,才能和自己與錢初九并提。自己這是手機,沒人認識,錢初九那是就一破劍柄,還認不出來。那這位呢?不管了,還有點空間,來吧,茄子。
飛舟已經離開,弟子們都已散去,空蕩蕩的大廣場上就他們幾個人,孤零零的閑聊著。
過了不久,一個老農般的白發老者來到廣場。
“就是你們幾個吧?走吧,要交代的事不少,不耽誤了。”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走吧,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
出了廣場,一輛破舊的飛車等在那里。一頭老邁的青鱗蠻牛套在車上,無聊的甩著尾巴。
這飛車不但沒棚,隱約可見的雜草谷粒,顯然不光負責拉人。
好在幾人也都不是講究人,行李一丟,墊在下面當座,就上了車。
李悠習慣了謝卓遠那輛房車一般的飛車,第一次做這種正常的飛車,感覺就像從跑車降到了拖拉機。好在慢慢悠悠的飛車,倒是挺穩當。
一個無名小山谷,幾畝荒廢了的靈田,一條潺潺溪流,幾間原木搭建的木屋。
這地方放在李悠前世,絕對是旅游野趣的好地方。可惜,在這里,就是放逐之地。
老漢把李悠他們帶到地方,又從車上拿下幾個包裹。
“這里啊,以前是幾個雜役弟子待的地方,不過年限到了,被送回家了。地也荒廢了,以前好歹也是中品田,可惜了。不過你們幾個是外門弟子,倒也不需要種地。包里是弟子服,必備的一些法器,你們自己拿去看看。住的地方簡陋了點,趁著離天黑還有點時間,打掃打掃還來得及。”
老漢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
“你叫李悠是吧?小理說你不傻,那我就當你不傻了。你來這里確實是有人動手腳了,三藝院人再多,也不缺你們幾個的地方。不過小理是默認了的,并給你定的這個地方。你自己理解一下吧。”
“花師?老伯,您是?”
“花師...是啊,當年的小屁孩,都是一位名師了。我?我誰都不是,就是個老奴才。不說這些了,外門不比內門,更不比宗親院。雖然不用像雜役弟子定期需要上繳一定貨品,但是宗門也沒什么福利,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慢慢了解吧,老漢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老漢不愿多說,架起牛車就離開了。
李悠轉頭看了看幾間木屋,嘆了口氣。
“別,愣著了,干活吧。”
塵土飛揚,蛛網蟻蟲,起碼兩三年沒人住的地方,打掃起來也不輕松。
李悠見狀,干脆也不藏私了,把眾人喊到空地。然后掏出手機,調取了一位學員的靈根。一種風屬的靈根,而且是花了三十多點激活過的。風龍卷。
狂風刮過,雖然東倒西歪一片狼藉,但屋內確實干凈了不少。
身后幾人驚訝自然少不了,尤其劍六和錢初九是知道李悠靈根的。突然用出這樣的手段,似乎并不是法器就能解釋的。不過李悠不說,他們也沒問。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起來。
劍六是劍奴,除了拼命,唯一會的就是照顧人。錢初九平民子弟,也是從小干活,這點事不足掛齒。麻煩的卻是那位董明昭,這位竟然還是位公子哥,手忙腳亂,全做的全是無用功。
最后還是李悠看不下去了,招呼劍六和錢初九,手腳麻利的幫他收拾出一間房來。
天色漸晚,四人一貓,撿了些干柴,圍坐火爐前,用老伯留下的一些糧食,湊合著做了頓飯。真是好在有劍六,雖說不是靈材,但好歹不算難吃,不用餓肚子。
除了錢初九吃的噴香,其他幾人也就吃了幾口,不餓就算,由奢入儉難啊。李悠已經不得不考慮,靈廚這個技能是不是要撿起來了。
吃過以后,幾人圍坐火塘,吹著山間微風,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