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們雖然已落下風,但依舊憑著高超的機動和強悍的攻勢,攔截住了金丹們的回援。謝長鋏憑著秘境的爆發,毀了一次青鸞。造成青鸞焱舟一個凝聚能量的空檔期。終于,制造出了一個勝利的契機。
飛舟內的青年,一邊向九州鼎內滴著血,一邊神識關注著外界的戰斗。
一絲猙獰浮現在臉上。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臭娘們,要不是你盯死了老子的親衛,我至于要用這幫廢物辦事么?你等著,等你落在我手,我要讓你想死都難。”
藩王一兵一卒沒有朝廷御令,不得踏出封地半步,這是中土圣朝千百年來最低線的一條嚴令。只要違反,視為叛逆,天下共誅之。
所以楚王府偷跑出來一個世子,回頭大不了說是少年輕浮,離家游玩,懲戒一番也就堵人口舌了。但是他一兵一卒都不敢帶出來,只帶了賈福一個身邊伺候的奴才。
至于為什么非要一個世子身范險境,還不是為了九州鼎。
這玩意兒不像法寶,沒有固定的主人。它只認萬民氣運,或者說只認皇室和九大藩王的嫡傳血脈。
他在這里一直滴血,倒不是為了驅使九州鼎,而是為了蒙蔽。包括周圍幾個高手形成的陣法,唯一的目的就是暫時截斷小鼎和大鼎之間的感應,不讓圣都的那位覺察到變化。
現在,奴才已死,招募的金丹一群廢物,反而青鸞焱舟危險。這位世子怒了。
指尖劃過手腕,一大捧鮮血撒入九州鼎,足夠應付一會兒了。世子身形一閃,出現在飛舟之外,直面謝長鋏和八龍飛劍。
“雜碎,爾敢!”
一股澎湃的氣血蕩漾開,一陣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回蕩在空中。
雙手一揮,九條炎火蛟龍,如同活物,撲向了敵人。
他身上蕩漾的力量...謝長鋏面色沉重,一品金丹,這絕對是楚王府的嫡系。
楚王府一脈嫡傳的靈根,正是炎龍心。心屬火,不但為楚王一脈提供了龐大的氣血之力,強化身軀,更提供了最頂尖的控火之力。配合皇家秘傳《九蛟伏天決》,這才是楚王府鎮壓一方的底氣。
遠處,李悠的山谷中早已人去樓空。幾個人轉移到了旁邊的山頭上,密切關注著戰況。
太遠了,雖然超出了他們眼力的極限。但對于李悠來說這是問題么?墨門的手藝都學了,做個望遠鏡又有多難。
槍管變變形,玄冰凝聚的凸透鏡晶瑩剔透,幾組一配合。除了繼承了李悠工藝丑陋的一貫毛病,效果還是杠杠的。畢竟望遠鏡這玩意兒想看的遠和自身體積是矛盾的,只要體型大,倍數高,原理又不復雜。在場幾人誰又在乎扛個百八十斤的大粗管子呢。
只不過董明昭才剛開始看,就是一生慘呼。
他們正趕上三名劍修葬身火海開始看。其中一人正是董明昭熟悉的存在,他姐姐的師父孟老。不過他師父徐師還好,不愧是專業研究遠程御劍的,一直游走在戰場邊緣,倒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