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九蛟伏天決》吧。李蔓露,我那好侄女可是練成了《易龍劍歌典》的。”
何承輔點著李悠眉心的晶體。
“殿下,這正是我要說的。這種凝練方式我雖沒見過,但是我很確定,這是浩然氣凝聚而成。此子得了儒門真傳,所以勢必不可能再學道門秘傳。李蔓露是道門行走,她能練。但如果敢私授,那就不用我們操心了,道門勢必清理門戶。”
儒門真傳?楚王饒是養氣功夫深厚,臉上還是不由得抽了抽。你們儒門也太不靠譜了吧,一邊和我商量著斬草除根,一邊卻養虎為患。難道要當墻頭草?
楚王那點心思,何承輔不用猜也能明了。但是他更郁悶,逢此圣門巨大謀劃即將啟動之際,后院著火,內憂外患,勢必隱患無窮,耽誤大計。他們理學一脈知道圣門內有不少人對他們這一脈不滿,但是經過長期謀劃,不滿的聲音早已壓了下去。所有反對之人死的死,囚的囚,連可疑之人都在監控之中。
但這李逍遙浩然氣的修為,充分證明其背后有一鴻儒大儒在教導。不過有此能力的大儒都在監控中,怎么可能有能力瞞過這么長時間。教導學生可不是件輕松事,不是給本秘籍就能解決的。一定要親自帶著,在日常中糾正其一言一行,日積月累之下,才能有如此恐怖的浩然氣修為。
如果被監控的大儒們沒有機會,那何承輔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燈下黑,理學一脈出了叛徒。這也是他急著回轉圣門的原因。
“而且,殿下。此子應該還不滿十八,修煉時間滿打滿算兩年有余。但是他的修為,這種滿盈欲溢的感覺,絕對是融合圓滿,隨時可以沖擊金丹了。這等修煉速度,這等天資,如果不加以制止。轉眼間可就又是一個李蔓露,一個無人能制的文曲。再過幾年,說不得可就是一個頂級元嬰了。”
咔!楚王下意識的捏碎了座椅把手。
“怎么做,還請先生明示。”
“具體的還要謀定而后動,還請殿下先集結力量吧。不過有件事可以先做,先把這位祖宗請出楚地,大陣之內難免束手束腳。這件事還要煩請殿下了。”
“這個自然,奉皇命徹查黑索宗,我楚王府自然要全力以赴,精干盡出,務必查個清清楚楚,干干凈凈!”
楚王咬牙切齒的做著保證時,突然大陣震動,又有圣皇御令頒布。
“秦王謀逆,證據確鑿,圣皇大軍即刻進行剿滅。令周邊藩王輔佐圣軍,共剿逆王。”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削藩是圣皇數代的愿景,但是多停留在口頭。唯一差點付諸行動的就是先皇,可惜在動手之前不幸遇刺。削藩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這次,真動手了!那個女人怎么敢?
楚王突然一愣,語氣中充滿懷疑的問何承輔。
“秦王素有仁義之名,實力在藩王中也屬頂尖,甚至先皇遇刺,本是呼聲最高接替之人。圣都那位瘋了,拿他開刀?還是說,有什么隱情?”
何承輔臉色數變,答非所問。
“云夢城之事,還勞煩殿下抓緊。事發突然,我必須走了,告辭!”
說完,也顧不得禮儀,急匆匆的飛離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