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邊,李悠倒不嫌棄目前老謝家凄慘無比。但問題是,師兄并未掌權,雖然具體情況還不了解,但是想也知道大廈傾倒之際,需要的是實力。師兄空有謝家嫡傳,有著弗幽劍靈根,但去的時候也就是個筑基期的小菜鳥。對外無力劍震四方,對內無力壓服雜音,也就能當一個吉祥物般的存在,讓原本老謝家的忠臣義士有個效忠的目標罷了。
哪怕現在李悠去了,沒有絕對的實力震懾內外,怕是除了激化矛盾,難有作為。
也正是這個原因,李悠對北上回家也是排斥的。
雖然目前來看,自己那個親媽對自己還是很上心的。但是兩人畢竟分離了近二十年,除了血脈親情,可謂一點感情的基礎都欠缺。
更重要的,自己那位親媽現在可是圣都女帝,穩坐皇位。李悠實在不確定自己這位親媽的品行,對權力的**。他親媽的情況,實在讓他不能不想起前世那位唯一的女帝。
如果回去了,母親會交權么?怕是就算不像女帝那樣,乾坤獨斷。以李悠年幼,經驗不足為理由,完全可以效仿某位敗家老佛爺,垂簾聽政嘛。李悠也就成了師兄那樣的吉祥物了。
放著自由自在的海闊天空不去闖,去當籠中金絲雀,李悠一百個不愿意。當然,這都是他的猜測,但正因為只是猜測,他才更不敢去驗證。雖然他是穿越來的,對這一世的父母既無印象,也無很多感情。但是血脈相連,承其肉身,接其因果。那里就是李悠的家,起碼那對養父母的感情還是真的。
正像師父說的,不要去給其他人背叛的機會,水落石出之前總是一半對一半的,人性并沒有那么經得起考驗。更何況,李悠實話實說對那個皇位興趣真的不大。
權利雖然誘人,但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修煉。所謂的皇位對李悠來說,遠比不上修行的吸引力大。他是真的想修煉到元嬰,體會原本只在中才能遐想的神異。甚至是想嘗試一下長生久視。在這些面前,區區權利,也不過是為修行提供便利的工具罷了。
所以李悠給自己定的目標是金丹,到了金丹期,憑借自己的種種手段,怕是一般元嬰也能掰掰手腕了。再考慮北上還是南下的問題,那時候,自己就有能力掌握主動了。
停止了胡思亂想,李悠還是專心思考起了否丹的問題。
其實問題出在哪里,他倒是知道。那就是把握不住丹藥的韻味,之前說了,丹藥的煉制近乎金丹,講究一種圓融和諧的韻味。但這問題知道也和不知道沒有區別,就像知道餓了要吃飯一樣,解決不了哪來的飯這個根本問題。
否丹,丹方中介紹的還算清晰,但是問題是牽扯到了李悠上輩子的一部重要經典《易經》。而這《易經》這一世也有,是儒門接收了玄門的遺產,編撰成冊,形成了《易經》。但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李悠對《易經》接觸的都不多,更說不上精通了。
不過,既然儒門的《易經》出自玄門,手握玄門傳承的李悠,是不是能從玄門傳承中,感悟一些玄機呢?
李悠已經很久沒關注玄門的功法了,一方面是進了中土,天機被蒙蔽,那套命運的手段不管用了。而另一方面是李悠刻意的,命運之道就是個作弊的手段,一旦沉迷,后患無窮。且不提因果的反噬,單就過分依賴命運,忽視了自身的思考,就是他無法容忍的。
偶爾變通沒有問題,怕就怕沉迷,喪失了自我的控制力。就像不給別人背叛的機會一樣,李悠也不愿意自己輕易去測試自身的控制力。
但是只當學問去研究的話,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