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是...我想的那樣么?”
李悠的聲音有點干澀,一直以來,師兄說的,黑大爺說的,自己打聽到的,楚王府對他來說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龐然大物。你別看李悠牽著儒門和楚王府的鼻子,轉悠的很隨意。心里卻一直是緊繃著的,像在走鋼絲一樣,唯恐一步踏錯。
“是啊,嫡傳一脈誅絕,現在扶了三個旁支的,聽話的,把秦國一分為三。畢竟不做做樣子,怕其他藩王同仇敵愾,聯手反擊。但不做的明顯點,又怕他們集體沉默,沒一個搗亂的。為此,我還特意減緩了攻勢,多拖了幾天。你能明白么?”
李蔓露語氣中多了幾分驕傲,畢竟今天到這里,太尷尬了。終于說到自己露臉的事了,雖然輕描淡寫,但還是忍不住向小老弟炫耀一下,順帶也考驗一下李悠的水平。情報中快把小弟夸成神童了,誰還不是天才咋地,人情世故,戰略眼光才是一代圣帝必備的素質。
不過李悠也沒想那么多,順嘴就問。
“釣魚么?看來你們是真打算趕盡殺絕啊。分封制到中央集權的過度么?也挺好,是種進步。不過...哎,算了,說這早了。”
這點問題考驗李悠顯然是撞上南墻了。上輩子春秋戰國以后,從秦皇一統開始,就結束了分封的封建社會,進入了最輝煌的中央集權的帝國時代。其中的好處,壞處,初中歷史就分析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李悠這個文科生。
說起來也有趣,前世不過短短數千年,就風云激變。這個世界人族立國都萬載了,幾乎都沒發生過什么大的變化。李悠想來,也只能歸功于三大圣門的存在,高高在上,維持著一切的平穩。
李蔓露震驚于小弟的見識,更是被那不過勾的心癢難忍。
“有話就說清楚,說一半,吞一半,是不是個男人啊。”
李悠無奈,抬手指天。
“我算知道咱爸是怎么死的了,我這遭遇是怎么回事了。你能干掉秦國,看來藩王在圣都面前,實力差的還是有點多。但是,三大圣門啊。我說呢,理學一脈明明不得大儒支持,卻能發展這么快,把控了儒門話語權。造神這么荒唐的事都能干得出來,原來都是被你們逼的啊。”
“理學一脈伙同秦王,暗殺父皇,重傷母皇,連你都差點胎死腹中。無君無父,叛逆之賊,怎么是我們逼的。小弟,你,雖然被迫入了儒門的道,但是你還是你,血脈改不了,屁股要坐正。”
李蔓露聽了李悠的話,極為不滿。敵人就是敵人,無論什么苦衷,什么道理,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對于一個劍修,是非就是這么的清白,不存在灰色。
李悠搖了搖頭。
“人族的穩定,是建立在修行界是天,百姓是地。天歸三圣門,地歸皇室,各行其道,就像...就像否卦。對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明白了。”
李悠說著,突然心有所悟,苦思多日的否丹的煉制,突然有了突破。但是前言不搭后語,卻把李蔓露說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