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浩然氣放出來看看。早聽說你小子還是個儒道天才,讓老朽驗驗貨。”
李悠無奈,再次召出了浩然氣晶體。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似乎看樣子,還有轉機。
“很奇怪的結晶方式,嗯?結構很好嘛,有點意思。咦?我C...”
一句臟話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被孟浩遠已多年修心的修為給控制住了。
“這個...那個,你,怎么?”
堂堂大儒,也被震撼的有點組織不起語言了。
“一點突發奇想,凝聚刀意,把和靈魂的鏈接斬斷了。”
這事不算機密,李悠也不怕別人學去。實話實說,但凡正常點的修行者,都不會干這事。李悠的情緒其實一直都處在一種危險的邊緣,隨時都有入魔的可能。
“對對,斬斷連接。你怎么會有這想法的?你姐給你說的?這丫頭也太不靠譜了吧,這是你該接觸的么?”
啊?李悠也一愣。聽這意思,他這還不算首創啊。
“不是我姐說的,我自己有需要,腦子一熱就干了。”
“愚蠢,荒唐,但...運氣是真好。有點意思啊。”
李悠眼前一亮,等著下文。相比于他自己蠻干,要是有類似的前輩經驗,對他來說自是天大的好事。
但是孟浩遠卻話鋒一轉,開始考較起李悠的儒門理論知識了。
李悠雖然一頭霧水,但卻也不怕。要是一年多前,遇到這樣的大儒,李悠還必須藏著掖著,考量著那些能露,那些要藏著。畢竟他會的是上一世數千年的積累,億萬儒子一點點構筑起的儒學高塔。是王陽明這樣一位儒學圣人,對千百年儒學的總結和升華。這一門心學,不是正常李悠這個身份能擁有的。
記下了和掌握了是兩碼事。例如愛因斯坦的量子論,李悠多少也知道些。就算他是文科生,拜網絡時代信息大爆炸所賜,只要有點心,天文地理,那樣不略知一二。但是喝酒的時候,狐朋狗友吹吹牛皮,足夠了。但是要對著一位物理學家班門弄斧,豈不是笑掉大牙。
同理,李悠當初對花師和謝卓遠,也就只暴露了一點點自己理解的部分。就是怕花師發現李悠空有上好理論,卻并未理解。那就不是儒學天才了,而是另有傳承的身份可疑人員了。關鍵這心學這個世界還沒有,讓李悠解釋都無法解釋。
但是現在不同了,隨著這一年多的經歷,尤其是收徒后,教導弟子的同時,也是李悠自身不斷反思自省的機會。現在心學的內容,已經被他解讀的七七八八了。更是結合這個世界的特色,逐漸轉化成了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這才是他有自信在儒門內部發起變革,徹底解決敵人的信心來源。自成一脈,開宗立派。
孟浩遠是大儒,理論扎實,也逐漸發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思想。儒門書院的院住,理論,實力缺一不可。只有兩樣都扎實的,才能勝任一方院住。那些力量不錯,但是理論不足的,就只能在監禮司一類的儒門下屬機構任職。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兩人這一聊,針尖對麥芒,越聊越激情。財侶法地,侶排第二,并不是世俗的妻子一類的伴侶。而是說的相互有所幫助啟發的同道中人。閉門造車不可取,這是歷史教訓。也就李悠有著另一個世界千百年的積累,才能一個人走到這一步。但現在一聊,依舊覺得靈感的火花四溢,一些模糊不確定的想法,相互印證下,越來越清晰。
眼瞅著天要黑了,李悠這分身的能量也快見底了。
孟浩遠意猶未盡的看了看天色。
“你要的人在東廂,兩個人看著,不能弄出人命。起碼書院內不能死人,剩下的你看著辦。嗯!拜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