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劍宗那邊的形勢很嚴峻,沒了理學一脈的支持,謝阿順和一幫背叛者的日子很難過。可以說,要不是花師有意借機培養一下謝卓遠的能力,并且借著動蕩清理一下帝國遺留問題,剔除一些不安定因素。就憑花師一人,就足以斬殺匪首,重定乾坤了。這畢竟是修行者的世界,實力才是根基。
所以對謝阿考而言,劍宗他是打死也不回去了。但是以他的資質,別說儒門了,正經的話,連個一般的上三門都看不上眼。
所以這次配合監禮司對他來說很重要,只有混入監禮司這種圣門直屬機構的外圍,才能有一個相對體面的身份,在中土立足。以后也有機會混個儒門記名弟子一類的旁門別傳。
但可惜,監禮司這幫人都是人精,看人識人是基本功。
只一接觸,他們就知道了這個謝阿考是個什么成色。貪婪,**不是問題,但是愚蠢,還是不自知的愚蠢,這就沒的救了。
為首一人,神情冷淡,看向苗賓靈。
“你說。”
苗賓靈有點緊張,對他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他更慘,至今的身份還是一個劍奴,生命的權利握在謝阿考手中。他不想死,更不想這么窩囊的活著。
他的人生從來不該是這樣的,曾經也是天之驕子,青年一代數一數二的人物。雖然只是在衡建城這么一個邊遠小城。但憑什么,謝卓遠就不說了,李悠什么玩意兒?就是從碰到他開始,自己的命運才有了這么多的轉變。
李悠必須死!
嫉妒,仇恨的毒火,狠狠的燎燒著苗賓靈的內心,混合著恐懼,與對未來的迷惘,心魔早已侵蝕了他本就不算正派的心靈。
“我認為,都不是。我仔細研究過李悠的一切,這個人正義,有點善心泛濫。魯莽,或者說不屑使用陰謀詭計。但是,他唯一不具備的就是膽怯懦弱。就算逃跑途中,不可力敵,他也從來沒有一味的躲避。而是會不斷的搞事情,洪水城,三山關都是如此。就算進中土前,他還在鎮南關前挑釁了一回。云夢城,他還有閑心除暴安良,來到青霧城,更是開宗立派。”
苗賓靈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激動。
監禮司的人眉頭皺了一下,若有所思,示意他繼續。
“所以,我判斷。李悠這廝,既不是辦事,更不是逃跑。他要反擊,他要報復。不對...楚柔桑...以他的為人,不可能放任弟子不管。那他既然敢動,大膽推測,最不可能的選項反而最有可能。你們說你們懷疑這青云書院的孟浩遠,如果兩人卻有勾連,我擔心你們握著的把柄,那楚柔桑的父母,已經沒有了。”
“放屁,早飯前我剛去檢查過,夫婦兩人都還在控制中。”
監禮司中負責看押楚氏夫婦的人,臉上怒色閃現,張口斥責。
“人在?人在就是控制中?靈根能力千奇百怪,李悠的父母當初還死了呢,我干的!結果呢?你們告訴我的,轉頭成了滅了苗家的金丹高手,影的統領。尸體哪來的?死的到底是誰?是不是人?”
監禮司的人面色一變,面面相覷。李代桃僵,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挺常用的手段。監禮司中就有專業人士擅長處理。
“走,重新檢查。苗賓靈...嗯,腦子不錯,后續繼續努力。”
人,看不出問題。日陽夫婦兩人靈根能力的合璧,也是開掛級別的,不亞于李悠的變身能力。但是在專業人員的細查下,李悠的半吊子手段可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