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謹言雖然阿賴耶識還未入門,但是第七識末那識已經大成,本能的就能察覺語言的真偽。此人說的竟然是真的。
但是,他一個融合,憑什么啊。雖然宋風沙這種湊數的元嬰,他也不看在眼力,但是不代表你一個融合也能斬殺元嬰。
突然,一道意念通過佛門間的特殊方式,傳入他的意識。謹言臉色變了變,然后露出了春風拂面的微笑,陽光燦爛。
“原來是青云書院的師弟,果是英雄出少年。既然如此,我代表宗門府宣布,金沙風影宗取消,收押相關人員,進一步追查。清點資產,賠付給憶盈樓,作為補償。天色已晚,大家散了吧。”
江湖人士在知道了李悠青云書院的出身后,對這個處理意見也就沒什么問題了。圣門就是圣門,是規則的制定者,并不是被束縛者。宗門府那套律法本就管不了圣門弟子。更何況宋風沙主動挑釁,死了真是活該。
當然,酒宴還在繼續,大家的談性更高了。親眼目睹了一場融合斬殺元嬰的大戲,不聊痛快了,都無法平復內心的激動。青云李悠的大名,也從此正式在修行界傳播了開來,而不是再局限在一個狹小的圈子里。
李悠禮貌的邀請謹言進憶盈樓坐坐,他對這個有故事的青年和尚還挺有興趣。不過謹言微笑著婉拒了,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李悠也不在意,這世上有趣的人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個。就是準備好的裝逼被打斷,有點不爽,領著弟子們回了憶盈樓。
謹言身子瀟灑,步步生蓮的走出兩條街,才突然面色緊張,有點拘謹的雙手合十,頌了聲佛號。
“我佛慈悲,見過尊者,啊不,我佛。”
阿難從黑暗中走出。
“我隨佛意而來,本以為是為了李悠那小子,但沒想到這小破地方,還有你這么精彩的人物。謹言?離尊者只有一步之遙,卻為何我從未聽聞過你的名號。苦厄寺想干什么?”
謹言苦澀一笑。
“苦厄寺一屆劣徒,自然難入佛陀尊耳。”
“少說屁話,我懶得打機鋒。”
“理念不合,受人排擠罷了。苦厄寺一脈,深信現世污濁,是煉獄大牢。要渡苦渡厄,避世清修,到達彼岸。我總覺得生而為人,人世就是佛土,就是彼岸。何須逃避,何須渡過。我認為此渡非彼渡,渡的該是世人,人人為佛,則何處不是凈土。我等正該是渡世之舟筏,引渡之船夫。”
阿難死死的盯著謹言,看得他忐忑不安。
“有趣,你的想法,你在螺灣城。哈哈,這不是排擠,渡苦陀這安排有趣啊。剛才那個李悠,既然你們已經有機會認識了,以后多聯系吧。不過我既然來了,說不得也要插一手。宗門府的差事干得如何?”
“繁瑣,無趣,不過紅塵煉心,倒也算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