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悠雖然對煉寶不入門,但畢竟接觸的多了,對符紋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新奇的符紋,老辣的畫法,做這些符箓的,可不是剛入門的菜鳥煉寶師,不說大師級別,起碼也是高級煉寶師。
只是這種禁制,也夠低級的。只能應對底層的江湖人,但凡靈魂力有成,就能輕易突破惡念的屏障。更別提李悠還有丹田一股真氣,基本可以說一點影響沒有。所以他也就安心看看這幫山賊想干什么。
綁票索要贖金么?這又不是前世,他們真敢通知家人送錢,孫大少的金丹爺爺自己就能輕松滅了山寨,更別提鏢局為了維護自身的信譽,必然高手盡出,以雷霆之勢殺人立威。
所以一般匪人劫道,都是殺人毀跡,盡量做成無頭懸案,來避免報復。這樣拿人還真是不符合常理。
一眾人被壓入山寨,關進了一個明顯新蓋的牢籠中。大家也終于見到了失蹤的草皮,不但如此,籠中還關了十幾個被抓的人。
孫大少嚇的瑟瑟發抖,錦衣玉食的他哪見過這場面。而老鄭他們則雖有驚懼,但還算平靜。李悠都看出來了,他們這些老江湖,自然也能看出來。這幫山賊似乎并不打算殺人。除卻生死無大事,落到這副天地,也只能往好處想了。
這一關就是兩天。挑食的孫大少被暴打一頓后,毛病也沒了,粗茶淡飯也吃的香甜。也算一種收獲吧。這兩天,又有幾波人本抓了進來,前前后后,牢籠中關了二十多號人了。
許是人夠了,終于有了動靜。
一群人被趕豬一般,塞進一架飛車,門窗關嚴,顛簸了小半天,才終于停下。
陰森,詭異,邪惡,李悠從黑暗中出來,第一眼的感覺就很不好。
一間詭異的大廳,四面墻上雕刻著猙獰丑陋的石雕,中間一個不大的水池,水色暗紅,腥氣翻滾,似乎是血污之物。
咳咳!
一聲故意的低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血色長袍,寬大斗笠,藏頭遮面,李悠瞬間想到了錢初九提及的魔將盧拓羅。
不,不用想了,他身后恭恭敬敬站著四員大將,錢初九化身的苗賓靈赫然在列。
李悠掃了一眼,不動聲色,趕緊低下頭去。錢初九同樣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李悠。
盧拓羅上前一步,聲音沙啞低沉,仿若銅鐵相擊。
“今日,是爾等福分。吾乃血海魔將盧拓羅,奉教主之命,教化眾生。爾等身處江湖底層,歷盡苦勞,卻始終不得超脫苦海。為什么?是三大圣門壟斷了晉升之法,爾等勞苦一生,不過如牛馬牲畜般,任其剝削罷了。今有老祖薛圣,心懷仁愛,廣開方便之門,賜予爾等大機緣。還不跪謝!”
這話說的,連孫大少這樣的江湖菜鳥都唬不住。強擄而來,如此詭異的環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路數。這話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不過盧拓羅顯然也就是走個過場,完成一道程序罷了。一抬手,地下升起一座石碑,上面密密麻麻數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