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錢初九干的事我們知道,簡直是胡鬧。不過他的那套功法確實能有效遏制血災,原來是師弟的手筆。行吧,那八個人確實是英才,沉寂下去確實可惜,交給你了。老三,我其他的人手就轉交給你了。我也終于能屏除雜念,好好爭一爭這墨門鉅子之位了。”
噗!李悠一口茶噴了出來。他只知道大師兄掌控隱劍,感情他自己就是一個頂級內奸啊,這都混的快掌控墨門了。難怪了,他能帶人混進大陣,墨門由于生意需要,門下弟子大量需要出入大陣。特意申請了大量自由進出的名額。當然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就無怪域外那些國家買飛舟那么貴了。
他倆聊得起勁,衛青山急了。說他的事呢,怎么彎拐的這么大,這一會兒隱劍的去向都商量定了。
“老七...”
李悠轉頭,嚴肅的看著衛青山。
“師兄,你鏢局遍布天下,其中光金丹高手就不下百人,精銳融合更是數千。為什么非要召集這些域外之民?軍隊...您知道軍隊的意義么?你們知道我的身世,你又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毛...啊不,有位高人說過,槍桿子里出政權。恰逢天下亂起,血災亂世,您要手握軍隊,我是不是要懷疑一下您的用意?”
李悠話落,現場氣氛又凝重起來,瞬間冷了場。
李悠由于前世的記憶,對軍隊的威力那是又愛又怕。所以才會反應這么大,自家的子弟兵當然是最可愛的人啦。但是別人家的,那可是凝聚了人類文字中所有負面詞語來形容都毫不夸張的存在。軍隊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唯一的目標就是殺戮,就是破壞。光榮與夢想屬于指揮軍隊的人,而不是軍隊。
子弟兵的可愛是在黨的指揮下,李悠要是容忍衛青山,甚至其他人,開始組建軍隊。想想前世軍閥混戰的那幾個知名時期,有一個好玩意兒么?
不過這個世界由于個體實力的強悍,軍隊的作用并不突出。衛青山幾人倒沒李悠想的那么遠,他們更關注的是逾制。這個世界的人族只有一支軍隊,那就是人皇當初組建的金龍軍,現在的禁衛軍八大獸營。就連藩王身邊,都還是江湖模式,而沒組軍。倒不是沒能力,而是軍隊的戰力就那樣,禁衛軍屬于傳統,沿襲下來的一種習慣。準確說,現在的軍隊只是一種官方的稱呼,除了一點長期一起生活培養出來的默契合作,和服從上官,有了那么點李悠理解的軍隊的樣子。戰斗方式其實和江湖人區別不大,只是更財大氣粗罷了。
所以李悠話一出,在三位師兄耳中意思,就是衛青山自比人皇,用軍隊來襯托身份。說白了就是黃袍加身,要造反的意思。這可是極為嚴重的指控了。
長孫冬岐趕緊打圓場。
“不不,老七,老四不是那個意思。他,他...”
衛青山突然站了起來,打斷了長孫冬岐的話。默默走到李悠身前,突然單膝跪倒,當然不是要求婚,而是受盔甲所限,最大的禮了。
把李悠嚇的,蹭的就躥了起來,跳出去幾米遠。
“師兄,你,你干嘛?有話好好說,咱們平輩,這禮我可受不起。”
衛青山抬手摘下頭盔,一張風霜滄桑的臉,平靜而肅穆。
“老七,不,李悠,皇子李悠。我現在需要面對的是那個圣皇血脈,圣國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