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李悠已經不是那個剛剛穿越的小白領了,未知與迷惘,讓那時候的李悠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一切以保命為第一要任。所以逃跑,耍點小心眼,用點小陰謀,在李悠看來也理所應當。陰謀本就是弱者保身之術。
但隨著一路戰斗成長至今,尤其是在薛韋這位此界頂尖之人手下順利逃命,還設計坑了薛韋。李悠終于培養起來了一顆強者之心,補足了自己最后一塊短板。
所以當他意識到被佛門坑了,才會毫不猶豫的坐下這個麻煩的位置。左右都是麻煩,那何不主動一些,迎接四方的挑戰。
李悠很清楚,從他坐下那一刻起,對于圣門來說他就是人皇了。不管李悠是否準備好,圣門都會以圣皇之禮相待。這可并不是好事,那意味著圣門在人道氣運的爭奪上,默認了李悠這么一個第四方的公平加入。也就意味著,圣門間明爭暗斗的那些手段,也將降臨在李悠身上。而李悠顯然還沒有足矣應對圣門的實力和勢力。
差距,李悠心知肚明。危險,李悠了然于心。但那一個瞬間,李悠還是選擇了迎難而上。太祖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李悠現在是別有體會,修煉是與天斗,奪天之余補足自身。種族發展是與地斗,擴張地盤,占據資源,驅逐妖族。而要想把人族擰成一股繩,真正的強大起來,與人斗勢在必行。心靈的成長往往需要契機,類似于佛門頓悟,只是這么一瞬間,李悠的心態就有了極大的變化,但也算是順勢而就。
今天無論是誰,這個位置我坐了,也就沒打算再起來。李悠以為會是朱元晦或者燕王世子來驅趕自己,已經暗暗準備了狠手。沒想到只是一個朱元晦的弟子,那李悠也不會用出壓箱底的手段。一聲呵斥,已經算給足面子了。
而且儒門的人喜歡用喝,最大的原因還是逼格夠足,動動嘴就喝退敵人,自顯自身從容。
李悠這一聲,在其他人聽來就是一句不耐煩的呵斥,沒有一絲力量。那是李悠對靈魂力,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一種圓滿的狀態,金丹期的特有狀態,沒有泄露絲毫,全部留給了朱由鈺。
對于朱由鈺來說,兩個字傳來,他恍惚了。那一瞬間,仿佛置身于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前方高高在上之處,一把龍椅上坐著一個身披皇袍之人。兩個金盔金甲的彪悍武士,手握金瓜錘,把他按倒就打。
“你可知罪!你可悔改!”
邊打邊問,瘋狂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心靈。
“我錯了!我認罪!...”
一聲凄厲的慘呼,朱由鈺心靈一松,猛然清醒。卻發現自己癱軟在地,滿頭大汗,嘴也張的大大的。
環顧四周,卻是一道道鄙夷和輕蔑的目光,甚至包括恩師朱元晦。
我...我喊出來了?朱由鈺已經分不清真實與幻境了,疼痛似有似無,自己好像真的喊出來了。
行家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對于那些宗門代表,除了個別人外,只看到李悠一聲不鬧煩的呵斥,就把朱由鈺嚇的癱倒認錯。并不明白內里的緣由,只能歸于這個朱由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過一個銀樣蠟槍頭罷了。
但懂的人,無不暗驚。
朱由鈺大小也是個狀元,是個元嬰高手。其靈魂穩固壯大,遠勝一般金丹。喝,大家都知道,欺負欺負菜鳥,或者震懾一些心里有鬼的人,效果不錯。同級別相爭,只能算是不上臺面的基礎手段。
也就是說,要么李悠的靈魂強度遠超朱由鈺,要么這個朱由鈺心中有鬼,確實有罪。或者...兩者皆有。那可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