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誤會,但也相差不大了。這些藩王世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不會單純地以為李悠只是憑借圣門支持。他們和圣門也沒少打交道,深知這幫人的高傲。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只有讓圣門認可的實力,才會有平等的對待。這也就意味著,李悠,青云書院,并不是只有明面上的實力。
這再回過頭看剛才朱元晦和弟子朱由鈺的表現,也就再次側面印證了李悠的深不可測。
佛祖出現了,公審大會也就開始了。由于沒有先例,佛祖也隨意了一些,直接命人先把楚王父子提了上來。
多日不見的楚王父子,倒沒受什么虐待,畢竟身份在那里,佛門的人還是講規矩的,只要不鬧事,還是以禮相待。尤其是佛門以他們對靈魂的熟悉,手段盡出,弄清楚金婉玲的靈魂分身中的記憶,并不是什么難事。也正是清楚了,對楚王父子這對倒霉蛋,除了同情和憐憫外,倒沒什么敵對情緒。
但是這對父子的狀態可并不好。莫名其妙就輸了,莫名其妙力量都沒了,莫名其妙連人都不是了,莫名其妙就成了階下囚,這滋味可不好受,老楚王心志還算堅強,面對逆境還能勉強保持住風度。世子到底遇事還是少,心魔叢生,基本就已經廢了。關鍵是,這幫和尚雖然可憐他倆,卻沒向他們通報情況的義務。他倆至今都不清楚,這一切到底為了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被押上大雄寶殿,兩人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這臉是丟盡了。但當他們看到主座旁邊的李悠,那臉色與眼神的復雜,堪稱精彩。
恨么?真沒什么好恨的。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主動招惹李悠,否則李悠連哪個是楚王都不清楚。成王敗寇,自作孽,有何好恨的。
悔么?也沒什么好悔的。皇室藩王的限制就在那里,萬年了,任何一個有志的藩王,都想打破桎梏。面前就兩條路,要么,擺脫皇室身份,不再受人道氣運這既是機遇,又是枷鎖的力量的束縛。要么就更進一步,去爭奪那個更高的位置。輪回兜轉,數千年來一直這樣。
怒么?那是真怒。小兒李悠,成王敗寇,我們輸了,死就是了。為何還要搞這公審大會,讓我父子在天下豪杰面前丟盡顏面。此等奇恥大辱,怎么忍?陰損小兒,怎么不學你姐怎么對親王府的,一了百了,為何要我等皇室之人,在天下人面前受此奇恥大辱。
楚王世子雙目赤紅,渾身顫栗,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楚王倒還能勉強維持至風度。來到場中,怨恨的死死盯著李悠。
“小兒!你也是皇室血脈,為何要搞這勞什子的公審大會,公然羞辱我等皇室。難道羞辱的不是你的血脈么?”
此話一出,下面很多對李悠身份不清楚的人,終于明白了一個青云弟子是怎么莫名成為人皇的。原來也是皇室之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如此神秘。
佛祖微笑著看向李悠,微微示意,讓李悠來答話。
李悠哪會怯場,心靈剛經歷了一場洗禮,霸氣正在滋生。
起身來到中央,即面對楚王父子,又是面向廣大宗門代表。
“人族立國萬年,一代代先輩豪杰不斷的貢獻付出,支撐起了現在強大的盛世。這個盛世是每一個人族的功勞,有你,有他,更有千千萬或優秀,或平庸的人族同胞。如此盛世來之不易,我輩當小心珍惜,心懷感激。但是...”
李悠可以停頓了一下,微微抬高了語調。
“一場血災,生靈涂炭,千里沃土化為焦土,萬千人命付之一炬。罪魁禍首是誰?浮屠血海宗!只有他們么?不!還有那些甘為爪牙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