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大搖大擺的撩起破舊,但比新兵帳篷完整的多的帳簾,直接就走進了教官們的帳篷。
五雙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悠。
“新兵沐子帆,軍隊規矩第一天就宣布了,第一,新兵不得擅自進入教官營帳,第二,進門前喊報告。不守規矩的兵,在戰場上活不過三天。出去!”
說話本身沒有問題,抑揚頓挫,甚至語氣都和常人無異。但就是聽著別捏,話里沒有一絲感情。就像在誦讀一段完全和自己無關的對話。
經過近一個月的了解,李悠也懶得和他們廢話,張嘴就直奔主題。
“你們這樣的,戰場上還有多少?有沒有領頭的?”
“二十八天前,我們離開時,活著的瘋狗還有九十三個。現在,不知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問狗王。”
“狗王?你們的頭?”
“不,我們是瘋狗,狗王的親衛。狗王是狗雜軍的狗王。”
李悠聞言,眼前一亮。真有正主啊。
“我想見狗王。”
“還有三天,訓練結束,你們都會進狗雜軍。到時候就會見到。”
“狗雜軍現在有多少人?戰況如何?”
可惜,那些教官仿佛斷了網線一般,任由李悠發問,卻再不回答。
李悠很挫敗,他無往不利的嘴炮,在這里卻碰了壁。有心直接展示力量,逼迫他們說話。但想到這些人,根本連害怕,恐懼這類情緒都沒有,又怎么會在乎威逼。
算了,三天就三天吧,也許那個狗王才是突破口。還帶也算打聽到了一點有價值的內容。
任由華御直跳腳,李悠還是沒有出面阻攔這批新兵上戰場。李悠也只能答應華御直,幫忙照顧一下他那六個學員。
而華御直將在這里,繼續等下一批新兵,篩選出合格的學員,盡量把生存的種子交給這些源源不斷被送來的無助者。
還是執戟衛,不過換人了,來了三個金丹級別的高手,駕馭者三架大號的飛車。把所有的新兵,塞貨物一樣擠上了飛車,沒一句廢話,直接就出發了。
一天一夜,就在這些新兵剛剛有些結實的身體,快要扛不住這樣擁擠難受的環境時,飛車停了,粗暴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下車,都趕緊下來,快點!”
三位駕車的金丹,不耐煩的用驅駕飛車的長鞭,抽打著飛車的外壁。同時一股暗勁透入墻板。
被擁擠的塞了一天一夜,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身體有些僵硬的新兵們。剛剛活動著僵硬的身體,要下車。突然一股暗力涌來,忍不住向外撲去。
一陣陣哀嚎,小半車人直接被擠飛出了飛車。無論飛出去的,還是車內,都人摞人,滾作一團。個別倒霉的,本就身體僵硬,沒平時靈活,摔一下,再被數人壓在身上。斷胳膊斷腿的還算好,一個倒霉的腦袋著地,脖子已經彎成了九十度,眼看著就沒氣了。
一個人影閃了過去,伸手扶正了那人腦袋,神識涌出,迅速疏通了堵塞的氣管和封堵住破裂的血管。一掌拍在胸口,真氣刺激著心臟和肺部恢復了工作。
李悠也沒想過,上一世在學校學的心肺復蘇術,自己卻在異世第一次開張了。配合上神識和真氣,別有一番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