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關常年緊閉的大門千年難遇的大開了。
一大群人匆匆的趕到大門前,神色復雜的垂立兩側。中間拱衛著一個神色更復雜的人。燕王世子,鎮北大元帥,李棣。
一場水陸法會讓他認識了李悠,也對李悠的感官數變。從一開始的不屑,甚至厭惡。到有點認可,甚至欣賞。但也就止于此了,從他試圖忽悠李悠,奪取護帝軍的軍權,就知道他對李悠還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態度。
也就是李棣認可了李悠的天分和能力,但是那種看到家里晚輩爭氣的那種認可。別說把李悠放在人皇的高位上尊重了,連正常按照輩分平等相待都很難做到。
認知的慣性,很大程度會屏蔽一個人的客觀。更重要的是,像李悠這么開掛的又能有幾個?開了掛,還處處低調,隱瞞實力成習慣了又有幾個。李悠才幾歲,修煉才幾年。按照正常進度來看,能是個正常金丹都已經是天賦異稟了。
李悠開的那一槍,別人還很難察覺出其中的恐怖。速度太快,能量太集中,而且自身并不需要動用多少力量。這也是火器的坑人之處,懂的人自然知道槍械的可怕。但對不懂的人來說,那就是根燒火棍。
但李悠最后那一刀,可是把自身實力,起碼是某一部分實力展示了個淋漓盡致。
那一刀,簡單直接,堂皇大氣,卻又無可匹敵。不知道多少元嬰高手把自己代入到敵對一方,而驚出了一身冷汗。恐怖,強大,不可力敵,這是李悠初次亮相,給鎮北關諸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此刀一出,李棣又怎么可能還把李悠當晚輩看。
尤其是當李悠出現在狗雜軍,那么之前那些突然變強的隊伍,要說和李悠沒關系,誰又能信呢?
自己強,還能教導別人變強,此子大勢已成矣。
想到之前對李悠的態度,李棣有些汗顏,隱隱有些尷尬。
但是既然承認了對方人皇的身份,那就不能怠慢。該有的規矩一樣不能缺,李棣這樣的人,恰恰是最重視規矩的,因為他就是規矩的受益者。
親自率人迎出大門,都已經算是簡禮了。畢竟是戰場,禮數從簡也是規矩。
看到被狗雜軍拱衛著的李悠,李棣趕緊迎上幾步,恭敬的施了一個軍禮。
“臣下李棣,見過人皇。父王坐鎮后方,總理后勤事務,不在鎮北關,不能第一時間迎接圣駕,還望見諒。”
李悠收攝了一下復雜的心情,面露標準的禮儀微笑。
“世子客氣了,不請自來,要說起來,是我失禮了。”
“那里,那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之大,又有何處是人皇殿下需請才至的地方。”
一輪相互吹捧的場面話,以李悠的口才自是不懼,官樣文章,滴水不漏。
最后,李悠一指身后。
“這位,趙守信,我新收的第五弟子,是你們燕地誕生的麒麟兒。這一隊人嘛,你上回說想要華御直的護帝軍。直接給人有點不合規矩,我就讓華御直幫著你訓練了一批,效果還不錯。至于他們...”
李悠指向齊良玉,稍稍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