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相的是李悠,但又不是李悠。而是在土著心目中已經死去了大角耀光女王,獸人曾經的王者,開創了新紀元的那位真正的王者。
這很奇怪,按理說就獸人那即沒成熟文字,有沒什么通信手段的低級文明,是不可能認識女王的。但是所有看到女王的獸人,從心底自然的就知道了,這是誰。
這是李悠初步能利用那塊石碑,簡單操控一部分天道權柄,所實現的一點點小手段罷了。
知道歸知道,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這些獸人也有著自身明確的利益思考。傳說中女王是很偉大,但...過去了。他們現在是大威空國的臣民,無論性命還是財產,都屬于國王威契。女王,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不等大車進城,收到消息的城中人,迅速涌出了一群人,堵在了城門口。
十幾個偽神戰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位披著獸皮的強壯猛漢,來到了大車前。
那壯漢瞇眼打量著車上傲立的女王,語氣中帶著幾分狐疑。
“大角耀光女王?據我所知,大角城早已被毀,你也命隕域外邪魔之手。莫名重現,真假先不說,來我橫空城想干什么?”
李悠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眼中滿是憐憫同情的掃了一群圍著的土著獸人。雙手扣在胸前,四十五度仰天長嘆,一滴淚水在眼角孕育了半天,終于滴下。
這一刻,李悠心中想的是誦讀《出師表》的丞相,是寫下國破山河在的詩圣,是...無數悲天憫人的先圣形象劃過腦海,情緒醞釀足了。李悠張口,一聲暴喝。
儒門靈魂力手段,喝,配合著充沛的浩然氣和醞釀已久的情緒,帶著一股清伐人心的力量,蕩漾開了。
“我等一族出身卑微,深居山林,上受神靈剝削,下遭野獸侵襲。萬古漫漫如黑夜,生命羸弱如草芥。我,大角耀光女王,上承天命,得天之助,擁有了力量。我帶著使命而來,拯救我族遠離饑餓,傷痛,剝削。但是一人之力總是有限,我把力量給了你們,希望你們輔助我,幫助我,共同完成大業。但是你做了什么?嗯?第三兵團列兵,威契!”
威契一臉的迷惘。你在說什么?這玩意兒和自己奪取的記憶,怎么不一樣?
這威契正是新附身的二十一個域外天魔之一,由于原本土著靈魂十分羸弱,對他們這些天魔而言幾乎不設防。所以記憶剝離的應該算是極為完整了。但是,記憶中,這個女人當初不就是一直灌輸力量和權利么?搞什么啊?突然就圣女附身了。
這是有什么陰謀么?算了,趕緊殺了完事,什么亂七八糟的。
李悠還在悲天憫人的大聲吟誦著他自己都肉麻的話,威契卻不愿再讓他廢話了,抓起后背的石斧,一躍而起,直撲車上的李悠。
李悠腳邊縮成一團,又變成貓型的黑大爺,原本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這話,太尼妹惡心了,更重要的還伴隨了浩然氣,直入心靈,簡直就是專業催吐。見對方攻來,本想抬爪出手,但看李悠依舊做作的樣子,絲毫沒有收斂,干脆懶得管了。
李悠的表情越來越復雜,混合了失望,痛惜,和憐憫,演技徹底爆發了,仿佛眼前就是一個不爭氣的子侄,把一副又憐又恨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