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軍師,這...這是遁法?怎么和我練的區別這么大?能教我么?”
相比而言,齊良玉就有些童言無忌了。
其實齊良玉現在的形象落在那高矮胖瘦四人組眼里,已經是顛覆性的形象了。李悠只覺得齊良玉現在很好,恢復了少年朝氣。殊不知那也就是在他和錢初九面前,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那是一個絕對寒冰般的存在。
短短一年多,齊良玉就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號。相應的也得到了不少綽號。
燕地的老人還是習慣稱他瘋狗。原狗雜軍的人習慣稱一聲瘋帥。
但在武當門內外,卻有兩個截然不同,卻又味道近似的綽號。教內人稱寒冰修羅,幾近沒有人情味,公事公辦,殺起一些犯了教規的人,從不手軟。教外江湖上則稱其為玉面殺神。
一個戰場上,無數生死中滾出來的人,在面對相對柔和不少的江湖廝殺時。齊良玉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決,生命漠視,甚至超過了他的師父,殺手出身的錢初九。一旦進入戰斗狀態,齊良玉眼中就只有生死,絕不會去考慮其他的,什么利益,什么后果。這是戰場帶給他的傷害,也是收獲。所謂玉面,不光是因為齊良玉本身英俊的外表,更重要的是戰斗時,他渾身浴血,還能面帶和煦的微笑。這道微笑嚇壞了不少江湖人。
齊良玉心中的柔軟,也就只針對錢初九和李悠這兩個亦師亦父的存在。甚至在齊良玉心中,李悠的分量還要重一些。狗雜軍的軍師,這個位置從來只屬于兩個人,一個是李悠,另一個則是齊良玉的父親,齊通博。
也許,在齊良玉心中,這兩個人已經因為軍師這么名稱,合二為一了。
這些東西李悠并不清楚,但卻也不妨礙他直接接受到齊良玉那股子濃濃的純粹情誼。他本就是個跑銷售的人精,又接觸了天魔,現在其他人的情緒,在李悠面前,就像會說話一樣。準確而清晰的表述著想法。
李悠下意識的拍了拍齊良玉的頭,稍稍解釋了幾句。
“你們練的遁法,是我三四年前初創時,編寫的一份初稿。只涉及了真氣的應用,卻未涉及這套功法的核心,丹田祖竅。你看腳下。”
說著指了指雷龍舟。
“這玩意兒叫雷龍舟,是先天玄寶。...”
費了一番口舌,給他們幾個普及了一下先天玄寶的存在和功效。
“所以,我的遁法是從這雷龍舟中學習而來。但是要想讓人人都能丈量到丹田,激活丹田。還需要像啟靈大陣那樣,研發出一種更為普世的入門手段。這方面我這一年多的游歷中,已有重大突破。但是想要完善,降低需求,難啊,還需要些時日。”
不光齊良玉,在場眾人無不露出惋惜的神色。教內的遁法大家都練過,但是太不堪使用了,誰也沒在意。現在親眼見了大成的表現,沒有不動心的。
“降低需求?為什么要降低需求?”
齊良玉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悠臉皮抽了抽,露出了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我現在仿照啟靈陣倒是設計出了一個啟遁陣,但卻是道紋構筑,光是啟動就需要恐怖的力量。當然好處卻是直接成型,少了修煉的過程。至于你問為什么要降低需求,我當時為了啟動這個啟遁陣,是直接獻祭了我的金丹,連靈根都毀了,才勉強啟動。為了維持運作,更是吞了十幾個域外天魔。你們都是魔修,應該知道十幾個天魔是什么概念吧?”
此話一出,大家看向李悠的眼神可就復雜了。雖然徹底打消了學遁法的念頭,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