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遠氣的牙齒咯咯作響。一見面就傷了莊氏父子,重創三重甲宗的軍隊,現在卻輕描淡寫的說順路?
這是拿我當傻子耍么?
不過再氣,謝卓遠清楚,他沒任何反抗之力。這種無力感,為什么這么多年了,依舊如此。心中的恨啊。但卻也只能嘗試著溝通,這也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好,見過子廷先生。我昆吾劍宗屬青云書院分支,傳位此等大事,還是需要知會書院定奪的。”
子廷眼中厲光閃動,顯然是青云書院勾動起了他某些心思。
“無妨,各個書院也是主脈分支,我們認可了,書院不會有異議。”
謝卓遠從小受的是皇者教育,看問題自然不會停留在表面。身為帝王,很多時候需要考慮的是戰略,而非戰術。
簡單的對話就讓他后脊背發涼。
“你們...竟然要對青云書院出手?你們怎么敢?你們憑什么?”
“嘖!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但也真心惹人煩。整頓書院本就是圣門多年前就定下的方針,要不是被你那個搗亂的師弟攪了,早就開始了。現在重新開始,自也是應有之意。”
謝卓遠嘆了口氣。書院如何已經不是他有資格過問的了,眼前的問題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哎!罷了。我退位可以,但是估計你們不會放我走吧?禍不及家人,可否讓我夫人,孩子離開?”
子廷一臉冷漠。
“抱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得不說,你是個人才,這幾年干的相當不錯,支持你,忠于你的人不在少數。可惜了,你和青云書院,和李悠的關系,沒有任何拉攏的可能。所以,也不能給你的那些支持者留下任何希望。”
“孩子?我去,師兄,孩子都有了?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新娘是誰?你這弄得我很是手足無措啊!”
突然,一個驚詫的聲音在虛空中蕩漾開。
聽到聲音的眾人,反應迥然不同。
謝卓遠狂喜之中,長松口氣。
謝阿考則嚇的癱軟在地,一股腥臊之氣彌散開。
子亭先生的反應最是詭異,竟然是深深的恐懼和不可思議。
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李悠就突然出現在了子廷面前。
“子廷?朱元晦的弟子?有意思,你的情緒波動如此之大,在害怕什么呢?以你的身份,就算見到我,也絕不該是害怕這種情緒。算了,懶得問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