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露一臉的愁容。
“老弟啊,按你說的,你是要連這個皇位也舍棄?可是,沒人引領的人族,一盤散沙,如何應對的了妖族的入侵?”
“得了吧,老姐。這個破皇位引領什么了?薛韋的思想雖然極端了一些,但也有幾分道理。這世上從來不缺野心家,也不缺浪漫主義的偉人,缺的只不過是個機會罷了。現在的中土,死水一灘,沒點刺激,沒點外來壓力,人族早晚死在自己手里。薛韋就是太急了,撤掉保護沒問題,但好歹給大家發件兵器啊。總要讓那些想要奮起的人有點起步的資本吧。”
“那這兵器現在有了么?”
“有了啊,我把人道魂域改造了,不說人人都能修行,但只要主動想修行,都有機會。未來人族最大的矛盾將是一大批的修行者和短缺的修行資源的尖銳矛盾。稍加引導,他們就必然走出去,怕是輪不到妖族來,就被這幫如狼似虎的牲口打上門去了。”
李悠其實也沒安好心,搞的本就是資本主義初期的暴力積累。沒辦法,相比于理想,榮光一類虛的,還是切實的利益最容易調動起人來。
母女倆明顯被李悠忽悠懵了,老感覺有什么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最后還是母親一咬牙。
“呸!你們老李家的江山,想怎么弄怎么弄吧。我們娘倆兩個道門行走,操這破心干什么。給,玉璽。一會兒我再給你寫個禪讓詔書,雖然沒什么用,但那幫老臣...哎,你還是給想辦法安置一下吧。我們好說,他們,一輩子都在為這個國,為一個忠字。”
李悠皺了皺眉,想到外邊那幫人眼中的狂熱,是個麻煩事。不過細枝末節了。
接過玉璽,這也是件寶物,不過本身倒沒什么威能,更類似于一個鑰匙,一個正統的身份。
要說,李悠本身就掌握著大陣的最高權柄,正常情況下有沒有這個玉璽,區別都不大。但他現在要干的事太大了,以至于能多一分保證就多一分。
李悠要干的事相當于要宣布一家公司破產倒閉,但他只是個股份比較多的大股東罷了。外邊還有三個之前被削過一輪股份的原大股東,現在的小股東。不對,只剩兩個了。這兩個雖然不能阻止李悠破產公司,但卻也有資格從破產的公司內卷走部分資產。
李悠之所以來圣都,來祖廟,并接過皇位,就是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股份搞多一點,不讓那兩家有機可乘,減少損失。那些東西李悠可是準備留給全人族的財富,絕不能容忍被那兩家占了便宜去。
拿起玉璽,一股氣血沖入,讓其認主,這皇位也就算交接了。雖然草率了點,但本質上卻也沒什么區別。
不過這玉璽卻也沒在手中久留,揮手就被李悠丟向了九層龍塔。
同根同源的力量吸引,玉璽化作一串風鈴,掛在了塔檐上。
母女二人見李悠心意已定,也不再說什么。雖然不舍,但還是起身走出了祖廟。一方面她們知道下面李悠的動作,很可能要涉及到一些壓軸的力量,即便是親人,也還是回避較好。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察覺到了李悠對那些臣子們的無感,所以要出來趁著還有時間,交待一二。
她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臣子從未和李悠接觸過,李悠自然對他們不會有什么感情在。要不是剛才提了一句,怕是李悠大陣一撤,皇位一舍,就讓這些人各安天命了。
但這些臣子不少都是葉秀鳴一手提拔的,她卻對他們還是有些責任的。
兩人出去后,李悠深吸口氣,關鍵的時刻到了。
其實之前李悠說的并不完全,主要有一些東西,和娘倆很難解釋清楚,有些上個世界的詞匯,解釋起來太麻煩。李悠偷了個懶,只說撤銷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