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這事,弄的陳重挺不好意思的。
劉辣子聲音這么大,弄的周圍的小媳婦都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陳重正準備跑到田地邊遠處的小樹林里檢查一下異常,這時不知道怎么了,劉辣子悶哼一聲,栽倒在田埂上。
“辣子,你咋了?”陳重扔下鋤頭跑過去問。
劉辣子意識昏迷哼哼唧唧的也說不清楚。
見她面色赤紅,渾身大汗把衣裳都濕透了,陳重用手摸了摸劉辣子的脈搏,是虛脈,呼吸弱,陳重可以肯定,這是中暑缺水導致的。
陳重上大學的時候是一所醫學院的學生,原本畢業后是要進大醫院當醫生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誰知道分配工作的時候,被學校主任的親戚頂了名額,為了留在城市打拼,不得已進了那家醫藥公司做銷售,如果這件事不發生,恐怕陳重現在的命運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陳重嘆了口氣,還是救人要緊,背著劉辣子放在一片通風陰涼的樹蔭下。
救治中暑的正常方法,是要解開病人的胸前的衣扣,讓她盡快散熱。
解開了兩顆扣子,劉辣子沒穿內衣,陳重盡量把眼睛避開,又給劉辣子灌了些涼水,用衣服兜著給她扇風。
但是劉辣子的情況并沒有好轉,陳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滾燙無比,知道這是曬得時間太久,嚴重脫水,還好村里還有一個破舊的公家小診所,了勝于無,去打一瓶葡萄糖也總是好的。
就是聽說那個診所這陣子好像也關門了,之前的醫生嫌這里的工作條件艱苦,工資也不高,就辭職不干了。
就在這時,陳重突然覺得,他摸著劉辣子額頭的手心里,似乎產生了一股暖流,正在往劉辣子的身體里流動。
這股溫熱的氣流從陳重的脈絡的四面八方涌過來,陳重有點吃驚,但是還沒等他回過味來,這股暖流就消失了。
隨著暖流消失,劉辣子嚶嚀一聲,蘇醒了。
“俺剛才是咋了,好像一下暈過去了,然后一股暖流進了俺身子里,麻麻癢癢的還挺舒服,俺就醒了,到底咋回事?”劉辣子砸吧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陳重。
“恩,你剛才中暑了,喝了點水沒事就好。”陳重答應一聲,又摸了摸劉辣子的脈搏,見已經恢復了正常,心里琢磨他還不知道咋回事呢,不過剛才那種情況就好像某種氣功一樣,很神奇,劉辣子居然沒有吃藥沒有打針就好了。
劉辣子興奮的和幾個大老娘們嘰嘰喳喳的走了之后,陳重又到無人處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又恢復成了以往那樣。
曇花一現。陳重嘆了口氣,不知道怎么回事,悻悻然的回了家。
回家,陳重的老娘已經能下床了,聽兒子回來也高興,油汪汪的雞蛋湯,噴香的小雞燉蘑菇,讓人一看就有食欲,連下了三碗米飯。
陳重他爹一直默不吭聲蹲在一邊抽旱煙,院子里跟著了火似得。
“孩他爹,咋不過來吃飯?”陳重他娘問。
陳重他爹在地上磕了磕煙灰,愁眉苦臉的坐下來:“崽兒啊,工作沒了沒事,身體不行,媳婦沒了就難辦了。俺家的地不好,俺去了幾次。村長也不給換地,一年下來只能勉強糊口,要不然還能存點錢給你在鄰村再取一門媳婦。”
沒想到他家伙事不行的事,這么快就傳遍了,連陳重他自己老爹也知道了。
陳重恨馬艷麗,恨馬艷麗的娘,還恨大嘴巴的劉辣子,但是生他養他的老爹不管說啥,他也不能生氣,知道老爹是為他以后的生活發愁,陳重心里不痛快,借口到村長家里換地,出門溜達溜達。
晚上的桃花村,月明星稀,能聽到草里蟲子的叫聲。
陳重深一腳淺一腳在黑夜里走,心里也靜下來了。
家里的那塊責任田確實不如別家的,每年產量少的可憐,只勉強夠老兩口糊口的,辛苦一年下來,存不下錢,更別說干別的了。
不管怎么樣,想讓家里過上好日子,得換塊好地才是正事,以前虧欠父母的太多。
陳重想著就進了村長張得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