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人氣選手的投票處,柳翩翩和上官懷瑾就只差了三票,第三的小梨花也只差了十幾票而已,這要是輸了你甘心嗎?”
事實證明,雖然本來可能沒有多在意結果,但是只差三票果然沒人能甘心認輸。
“大家堅持住!想想上官小姐一路走到現在吃了多少苦!”一個明顯支持上官懷瑾的修士聲嘶力竭地對著自己的同擔們吶喊:
“上官小姐被家族欺壓的時候我們幫不了,難道現在投投票這種小事我們都要袖手旁觀嗎?!
只是三票而已,這都趕不上要我們何用啊!絕對不能輸!讓上官小姐看到我們的支持!”
“不能輸!”有幾個修士被他說的熱淚盈眶,撕下雜志上的選票扔進箱子里,票數排名逆轉,本來排在首位被鮮花環繞的柳翩翩瞬間變成了低頭彈琴的上官懷瑾。
“你們這些人就靠那點過去的故事活著嗎?”對面支持柳翩翩的一個修士不屑一笑,轉身也往投票箱里投下幾張票:“要論過去翩翩小姐難道就不可憐嗎?我們也沒像你們似的這么掛在嘴邊占便宜!”
另外一個同擔修士也走過去投票:“正是!我們翩翩小姐靠得是精湛的舞技!不夜城的花魁你們拍馬也比不上!”
于是前后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形式又逆轉了,好死不死上官懷瑾還是差三票。
“你!你們這些只會看外表的鄉巴佬!我還有票!我儲物袋的容量比你們的洞府都大!”
“哼!看外表怎么了?我們花魁就連外貌都十全十美!我跟你們這些死裝的二世祖拼了!論人數我們永遠不會輸!”
眼看著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激烈角逐,洪寶撓一撓自己的后腦勺:“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多少帶點兒私人恩怨?”
“是有些私人恩怨。”衡聞仙君表情無奈:“算是世家子弟和散修之間的矛盾吧,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
“原來如此,所以這次借著這個由頭又對上了啊。”洪寶不太感興趣地移開視線:“我又不去投人氣選手,鐵英妹子的投票箱在哪?她多少票了?”
“在那邊。”衡聞君指一指另一邊同樣被修士們圍起來的投票箱:“因為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投票,再加上還沒入合歡宗的選手們行動不受拘束,所以很多選手都親自過來拉票了,包括你的鐵英妹子。”
于是洪寶的視線順著衡聞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前幾個人氣非常高的選手正一臉燦爛又殷切的笑容和自己的支持者們互動,受了激勵的修士們愈發激動,在雜志攤和投票箱之間來回往返,圍在投票箱前排的位置熱熱鬧鬧一片歡聲笑語。
而那位歌聲嘹亮高亢,身材健康結實的鐵英選手也因為長相和才藝都不符合大眾審美,沉默地排在隊伍的角落無人問津。
晌午熱辣的陽光直接照射在她身上在身后投射出一道蕭瑟的身影,鐵英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她沉默地低著頭,雙手無措地抓緊破爛的衣擺,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總感覺已經快要放棄離開了。
這怎么行?我們大海……額……大湖邊長大的女人才不會輕易認輸!洪寶轉身直奔雜志攤而去,一口氣把剛剛搬過來的一箱新貨盡數納入囊中,不甚在意地扔下一袋子靈石,然后扛著雜志直奔角落的鐵英而去。
鐵英本來就是長在相思湖邊捕魚為生的漁民,因為劃船下網的時候會喊幾聲號子,也會有叔叔嬸嬸夸自己嗓音清亮,所以在看到合歡宗告示的時候她才會壯著膽子去報名。
本來她想著只是隨便試一試,要是沒被選上就老實回家打漁算了,誰知道參選之路竟然如此一波三折,本來她都選上了,最后又硬生生被淘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