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現在,應該比他更加消極。
“所以我要先去找她了。”裴謹韞擠出一抹笑。
劉禎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你去吧,想清楚了就好。”
解鈴還須系鈴人,裴謹韞的心結就是當年的事情造成的,所以就算手術完之后仍然沒有徹底恢復。
他這幾年一直抗拒脫敏治療,看似正常,其實內心某個地方一直是鎖上的。
恐怕也只有那個姑娘有鑰匙了。
裴家不愿意他們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她無法幫他解決裴家,但能保證自己不做拖后腿的那個。
“我去收收東西,明天按你說的走。”劉禎看著裴謹韞,眼眶微紅,“謹韞,外婆希望你能好起來,能天天開心。”
裴謹韞手上的力道驟然加大,眼淚奪眶而出,視線立刻變得模糊不堪。
他動了動嘴唇,喉嚨卻酸澀得擠不出一句話來。
而那邊,劉禎還在繼續說著,“外婆知道,從你媽媽去世之后,你就一直沒有真正開心過,也知道你不愿意和裴家再有牽連,當年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帶你回來,對不起……”
“沒有。”裴謹韞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啞聲說:“我從來沒有怪過您。”
當年醫生把情況描述得那么嚴重,劉禎會著急,再正常不過。
他從未因為這件事情責怪過她。
“謹韞,這些年苦了你了。”劉禎坐到裴謹韞身邊,拿紙巾替他擦著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
喻滿盈回來倫敦已經一周了,還是沒有什么實感。
每天渾渾噩噩的,就在家里發呆,無事可做。
言敬實習下班回來的時候,會幫她從超市帶些吃的回來,她胃口不好,也不太吃得下東西。
慌不擇路跑回倫.敦這么久,明慕他們已經查到了她的行蹤。
但是喻滿盈也沒有回過任何人的微信消息。
她的腦子很亂,耳邊每天都在回蕩裴老爺子同她說過的那幾句話。
裴謹韞是因為她,才沒辦法繼續做醫生的。
他那么厭惡裴家,卻因為那場車禍,不得不回裴家接受他們的幫助。
這幾年,他究竟過得有多壓抑?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雖然她知道裴老爺子同她說某些話是為了故意刺激她,可有一句是事實——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越來越好的。
可她只會拖裴謹韞的后腿。
她本來就是個被人厭棄的存在,連十月懷胎生下她的母親都不愛她,她當做救命稻草和活下去的信念的姐姐,也不過是在做戲報復她。
她還是自生自滅吧……
這天下午,喻滿盈又一次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發呆。
腦子里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忽然被一陣門鈴聲打斷。
她條件反射站起來,以為是言敬實習下班帶了東西回來,連監控都沒看,就這么大喇喇地開了門。
門打開,喻滿盈抬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臉色一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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