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倚風隱約從明慕的聲音里讀出了些訊息:“你知道她到海城的事兒?她過去做什么?”
“裴謹韞失蹤了。”明慕有些意外,“她沒跟你說過嗎?”
沈倚風哽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喻滿盈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聯系過他了,他已經從她的沉默中讀懂了她的態度,想想沈家對她帶來的傷害,便也忍著不去聯系她。
有裴謹韞在她身邊,自然能將她照顧得很好。
“裴謹韞失蹤了?怎么回事兒?”沈倚風右眼皮跳著,“是裴家的人做的?”
“她懷疑是,所以去海城找人了。”明慕的聲音很匆忙,“先不說了,我去訂票收拾東西了。”
沈倚風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太陽穴陣陣作痛,心底一股不祥的預感涌起。
他沉思一會兒,對張池說:“你這兩天多留意一下海城那邊裴家的動向,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張池:“好的,明白。”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準備去安排,然而,剛剛解鎖屏幕,便被跳出來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讀完新聞的標題,張池的心臟便停了一拍。
“沈總。”張池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說著,他將手機遞給沈倚風。
沈倚風接過來,屏幕上赫然是兩分鐘前新鮮出爐的突發新聞推送——
《海城市郊某河發現溺水身亡男子尸體,死者系裴氏集團二少爺,裴老現身殯儀館,白發人送黑發人》
沈倚風的呼吸停住,往下翻看,新聞里還發了裴氏的官方通知,裴家已經正式宣布了裴謹韞死亡的消息,并且聲稱已經做過了尸體鑒定。
“怎么會這樣——”沈倚風不敢相信新聞,更不敢想,這個時候,喻滿盈得有多崩潰。
她跟裴謹韞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她幾乎已經把裴謹韞當成她后半生的精神支柱了。
沈倚風親眼見證過裴謹韞有多愛她,他甚至說過愿意陪她去死這種話。
可現在……
“訂機票。”沈倚風的聲音沙啞而顫抖,“訂最近的機票,你跟我去海城。”
“馬上。”張池接過手機,立刻去行動。
沈倚風一只手撐著辦公桌,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有太多疑問了。
裴謹韞那般謹慎,怎么會輕易被裴家帶回去?
裴家這么執著于控制裴謹韞,為的又是什么?真那么在意他,之前何須讓他在外流浪多年?
沈倚風思考之際,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看到陸研安的名字,他立刻按下接聽鍵。
沒等陸研安說話,沈倚風便迫不及待地問:“滿盈現在怎么樣?”
“我剛把她送到酒店,在樓道守著。”陸研安的聲音也很啞。
沈倚風:“我看到新聞了——到底怎么回事兒,裴謹韞怎么會被裴家弄回去?”
“現在我也沒弄清楚真相。”陸研安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裴家那邊說,是給裴謹韞做催眠的醫生趁治療的時候綁架了他,勒索裴家,要三個億,裴家給了錢,把人帶回來關著,他跑出去之后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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