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隱昭皺眉,仔細咂摸著這句話:“爺爺,謹韞到底遇上了什么狀況?”
裴陸:“給他做催眠治療的醫生把他綁架了跟裴家要錢。”
“你爺爺給了三個億。”
裴隱昭沉默。
裴知斐:“然后呢?”
“他在那邊不安全,所以我過去把他帶回來了,住外面。”裴陸避重就輕。
裴知斐:“住外面?你們是把他關起來了吧!”
裴老爺子疾言厲色:“不把他關起來,難道要再放他出去?我就說了那個喻滿盈不適合他,跟她在一起就沒好事!”
裴隱昭聽裴老爺子和裴陸先后說完了事情的“真相”,目光深沉而復雜,下顎緊繃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不顯山露水,但裴老爺子這老狐貍,哪會看不出來他的懷疑。
他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里說:“我再怎么氣他,他到底是我孫子,怎么可能出手害他,我也不相信他出了這種事,可警方都把報告送過來了……”
裴老爺子看向裴陸,“你把報告拿來給隱昭。”
裴隱昭皺眉,沒太明白裴老爺子的意思。
裴老爺子在裴隱昭疑惑的目光下,開口說:“早上研安帶著喻滿盈那個丫頭來過,我看她有些接受不了現實,你若是有空的時候,去找她聊聊吧,你們是同輩,有些話她聽得進去。”
裴隱昭細品了一下裴老爺子的話:“您是讓我去開解她?”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辦法呢?”裴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息,“那丫頭也是個可憐人,你們能勸就勸吧,別讓她做什么想不開的傻事兒,葬禮要是想來,就直接過來,謹韞肯定也希望她來。”
裴隱昭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幾分鐘后,裴隱昭和裴知斐兄妹兩個人離開了裴家老宅。
上車后,裴知斐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哥,你說生命為什么這么脆弱,謹韞哥好不容易才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
裴隱昭打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一言不發。
他腦子里反復回放著裴老爺子方才說過的話,以及他的態度。
太微妙了。
乍一聽滴水不漏,但細節上,根本經不起推敲。
裴謹韞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綁架。
還有,三個億——裴家真的會為了裴謹韞出這筆錢么?
裴陸有可能,但裴老爺子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威脅他。
更重點的問題就是,那名綁架裴謹韞的醫生,現在怎么處理了?
這些問題,他若是在裴老爺子面前問,會打草驚蛇。
但直覺告訴他,裴謹韞的“死亡”絕對另有隱情。
要么,是假死,要么……
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裴隱昭后背發涼,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裴老爺子對盈科有興趣,之前很多次想要插手盈科的業務,只是都被裴謹韞回絕了。
在外人看來,盈科是裴氏旗下的子公司。
但實際上,裴家任何人都對盈科的業務決策沒有發言權。
裴謹韞在離開海城之前,將盈科的業務都交給了陸家那邊負責,但股份持有最多的仍然是他。
倘若裴謹韞“去世”,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就是裴陸。
到時候,盈科就會理所應當地成為裴家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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