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推門下車，上前拍了拍徐四的肩膀。
“等半天了吧？”
徐四轉過頭看到江瀾，笑道：“沒有，剛來沒多大一會兒。你還挺準時，東西在這，給你。”
江瀾接過檔案袋，入手沉甸甸的，里面絕對不止一張身份證。
徐四道：“里面有身份證，檔案，學歷證明，年齡給她定成十八了，學歷高中畢業。或者你要大學學歷的話，我這邊直接給你做一個，要哪個學校什么系的，和我說就行。”
江瀾聞言，扯了扯嘴角。
這公家辦事兒，還真是……
徐四的言外之意，就是隨便挑。
不過江瀾也沒打算要。
正好，直接讓陳朵上帝都大學待幾年，出來就有學歷了。
雖然對異人來說沒啥用，但它起碼好看啊。
“那就不用了，多謝。”
“嗨，謝什么。”徐四道，“只要你不給公司找麻煩，我就謝了。”
江瀾挑了挑眉。
“有件事兒，我一直挺好奇的。”
“什么事兒，你說。”
江瀾道：“我之前好像從來就沒給公司找過麻煩吧？為什么公司會覺得我是個不穩定因素？”
事實上，江瀾之前不但從來都沒有給公司找過麻煩，甚至還一直在給公司打工。
“唉……不是說你會找麻煩……”徐四嘆了口氣，繼續道，“這種事兒，解釋起來可能有點費勁，簡單來說，就是你太強了，加上你又沒什么牽掛……
“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了，你沒牽掛，做起事來自然就不會考慮那么多有的沒的。對某件事情可能會引發的嚴重后果，可能也不會在意。
“老天師同樣強，十佬也都強，你說公司為什么不擔心他們會搞事？”
徐四都這么說了，江瀾不可能還聽不明白。
他回道：“因為他們代表的，都不是自己？”
“對嘍。”徐四一拍手道，“我就愛和你這種聰明的溝通，一說就懂。你像老天師，他背后是整個龍虎山，還有天師的傳承。你說，他可能會不顧龍虎山，在外面亂搞嗎？”
“呃……”江瀾腦海中回憶起老天師的樣子，“沒準兒……”
老天師看起來威嚴，但實際上，江瀾覺得他更像是個老小孩兒的心性。
只不過老天師平時的天性，都被他身上的擔子給壓制住了。
要是真的發生了什么觸及老天師底線的事情，他沒準兒還真會不顧一切的大開殺戒。
當然，這也只是江瀾的猜測而已，至于老天師到底會不會做出那種事，在事情沒真正發生之前，誰都說不準。
徐四：“……”
合著我剛才說你聰明，白說了是吧？
油鹽不進啊你小子。
“就算老天師真的干了，他也不會做絕。畢竟他老人家就算不考慮自己，也總要為龍虎山想想吧？”
“這倒是。”
“那不就得了？”徐四道，“但你身后有誰？萬一誰真的給你弄急眼了，你沖上去殺人全家，公司咋辦？管你還是不管你？
“管你，公司得死多少人才能把你制住？可要是不管你的話，你萬一殺了一家不過癮，還想殺下一家呢？要是一直不管，你小子把異人界刷空了，甚至最后找到公司頭上，那咋辦？
“甚至你要是還不過癮，最后把矛頭對準普通人，那公司就更沒轍了，總不能調核彈炸你吧？”
江瀾：“……”
之前他還有些不理解，但徐四這么說完，他就懂了。
公司不是怕他實力強，是怕他在實力強的同時，還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限制他。
這么一看，公司為了維護和平，還真是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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