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挑了挑眉。
他讓男人找全性高層的目的，是想要通過高層，弄來更多的基層全性給他殺。
其實原本他是沒想過要這么干的。
但這不是巧了嗎，正好遇到了。
加上江瀾現在想要弄些惡魘的心情，確實是挺急迫的。
但丁嶋安…對他來說，并不算是個好的人選。
雖說要殺全性，但江瀾還是有點底線的。
要殺些本來就作惡多端的，那他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
但人家丁嶋安也沒干什么壞事兒，換句話說，就是個單純的武癡。
“我記得…你們不是應該有個掌門嗎？他呢？能聯系到嗎？”
男人搖了搖頭回答道：
“自從上次代理掌門讓我們去龍虎山攻山之后，就消失了。我們都推測，他應該是死了。”
死了……
江瀾瞇著眼睛，回憶起當初的全性攻山。
他提醒了老天師之后，老天師就急匆匆走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就發狂似的殺了好多全性。
這么說，全性的代掌門，當初是死在老天師手上了嗎……
群龍無首……
沒等江瀾繼續發問，男人突然開口繼續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死了，都沒什么區別了。上次攻山，我們損失的太慘重了，聽說有個殺神，堵著必經之路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最關鍵的是，折損了那么多兄弟，還一無所獲。
“就算代掌門現在還活著，也會被整個全性追殺……”
江瀾有些詫異的問道：“他不是你們掌門嗎？哪兒有當小嘍嘍的追殺自家掌門的道理？”
男人聞言，剛想抬手，但馬上又吃痛的重新放下。
他整個手都斷了，這也就是他身為異人，加上常年練掌，忍痛能力強。
要不然，這么長時間過去，恐怕都已經疼得昏迷了。
不過對他來說，倒是還在能夠忍受的范圍內。
否則的話，他也沒法在這和江瀾說話。
忍著疼痛，男人回答道：
“掌門…在全性只是個稱呼而已，只要想，誰都能當掌門。當然，如果想要真正成為掌門的話，是需要所有成員承認的。
“只要有多數人承認，才能成為代理掌門。而要想真正成為全性的掌門，得需要所有的成員全部承認才行。差一個都不算。”
“哦？”聽到男人的這番話，江瀾突然來了些興趣，再次詢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現在宣布，我就是全性掌門，有人不同意的話，他們會怎么做呢？”
男人一愣，隨即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瀾，滿臉震驚的神色。
不過他還是擺的清楚自己位置的，知道他沒有問話的資格，只能收斂驚訝的情緒，回答道：
“那就沒準了，不過最大的可能，是每天都會有人找你，想把你殺掉。因為一旦成為真正的掌門，就能夠無條件命令下面的成員。”
江瀾眼中閃過一道明悟之色。
是了。
能加入全性的，哪兒有幾個安分守己的？
不說全部，最起碼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為了發泄自己內心中的欲望，又或者是天生的壞種。
正常人，即便知道全性的存在，也不會選擇加入。
所以，那群人肯定是不能接受，有人踩在他們頭上的。
一旦有誰跳出來，說要做全性的掌門，那么就一定會迎來瘋狂的打擊。
可……
這特么不是正合我意嗎？
江瀾表情從剛才的思考轉為興奮。
他好像，發現新大陸了。
加入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