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瞥了眼眾人,江瀾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瞥見一旁的丁嶋安。
他這才想起來,丁嶋安剛才是不是要約他打一場來著?
上前幾步,江瀾走到丁嶋安身前,輕聲問道:
“還切磋嗎?”
丁嶋安面色微變。
先前要切磋,是他感覺江瀾就算是比他厲害,也終究強的有限。
但現在……
親眼看到了江瀾的實力之后,他哪兒還有心思和江瀾切磋?
開玩笑。
在幾千人的圍攻下,殺了幾百個,還能全身而退,而且一點傷都沒受,他拿什么和江瀾打?
丁嶋安是武癡,不是弱智。
這種情況,已經完全沒有切磋的必要了。
反正他自認,在幾千人的圍攻下,自己是絕對沒可能活下來的。
“不用了……”
江瀾聞言,并未答話,而是直接邁著大步離開。
既然丁嶋安說不用了,他也懶得給自己找事兒干。
“記得,三天后,少一個都不行。對了,尸體收拾了。”
他的聲音清晰傳進每個人耳朵里。
走到車前,江瀾啟動汽車,原地掉頭,一腳油門,毫不留戀地離開。
等江瀾走后,留在原地的一眾全性大眼瞪小眼對視著。
說實話,他們有點麻了。
本來大伙兒當全性當得好好的,結果突然冒出來個掌門不說,最關鍵的是,這掌門,還隨時有可能會對他們動手。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甚至連想離開全性,都是奢望。
江瀾可是說了,誰走誰死。
跑是可以跑,以后也未必會被江瀾抓住。
但萬一呢?
萬一被抓到了,那結果都不用想,肯定是死路一條。
總之,現在的情況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可能會死。
就江瀾剛才表現出來的那種瘋批性格,誰也不確定,他未來還會不會大開殺戒。
但他們只能賭。
“大伙兒,聽我一句。”這時候,夜壺站出來道,“雖然掌門讓我當了這個副手,但大伙兒都知道,我這個位置,誰都能干,我就是幸運了點。以后我干的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大伙兒就跟我說。”
其實,夜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還是能夠拎得清的。
他知道,就算江瀾已經發話了,他這個副掌門的位置,也坐不穩。
確實,他現在如果想的話,能作威作福一段時間,其他人也肯定敢怒不敢言。
但過后呢?
江瀾不可能一直這么看得起他,以后也肯定會出現能力更強的,來代替他的位置。
要是現在太過猖狂,等以后失勢,那他可就有的受了。
說不定,到時候就是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全性這群人,什么旁門左道的都有,讓他生不如死,輕輕松松。
所以,他必須得做到兩頭都不得罪。
聽到夜壺的聲音,一眾全性,全都將目光轉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夜壺見狀道:
“說回正題,這樣,掌門不是給咱留了三天時間嗎,大家趁著現在都想想,以前認識的,今天都有誰沒來。
“等確定好了沒來的人,咱就一起去找,三天后再回來。要是人到齊了,掌門就不會再隨便殺人了。”
等夜壺說完,周圍的全性,一個個表情各異。
雖說全性內,大家之間,多數都沒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也還是有些例外的。
現在在這站著的,就不乏有的人,和某個沒來的關系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