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謂的,隸屬于官方勢力的神秘警察。
“呵,不適合執法官調查.那我請問,你又調查出了什么?”
德拉蒙德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的灰塵道:
“共有五名劫匪,逃了兩個,剩下的都被您家那位超凡者干掉了。我想從尸體上找找線索,但遺憾的是我來遲了,劫匪尸體已經被學院的人收走了。”
“——來遲了?”
埃隆大聲質問道:“難道這類事件發生在不列顛,你們也會‘來遲’嗎?是不是我妹妹出門要不帶個超凡者,現在也躺在這里了?!”
“別激動,議員先生,我會調查。”德拉蒙德依舊是那副笑臉,全然不在意埃隆的憤怒。
“調查?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起奧術師作案了!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的兇殘!三月四號飛空艇案你們的調查結果呢?”
他很少有這么尖銳的一面,哪怕面對不守規矩的教廷神甫都保持了溫和與謙遜,但很明顯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觸怒了他,這名年輕的代議員打算做些什么了。
“如果你拿不出結果,那我恐怕要質疑你們這些不列顛執事的作用了。既然什么都調查不出來.也就沒必要駐扎這么多‘教官’在愛士威爾城了。”埃隆冷冷的說。
“嚯,您還真是.”德拉蒙德的眼眸一瞇,“如您所見,我剛剛結束了占卜。”
“然后呢?”
“這些劫匪背后有高人,幫他們遮蔽了神秘學上的蹤跡,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使,現場被破壞成這樣,自然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如果您愿意說動學院,放高序列超凡者進城調查,那我將保證破案,把這些劫匪一個不漏的交給議會審判。”
埃隆冷笑著瞥了他一眼:“調查?你想調查的究竟是案件還是別的什么,真當我不清楚?”
德拉蒙德笑瞇瞇的說:“還請您考慮,這是個很好的契機.我可以代替我的君主做出承諾,如果您愿意放高序列者進入愛士威爾,那不列顛將在未來的議會中給予布蘭森家族——或者說,給予埃隆議員您本人全力支持。”
埃隆背著手,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知道了。如果學院處理不了這件事,那我會考慮的。”
德拉蒙德笑著點頭。
“是否讓執法官調查隨您的意,但現場被破壞成這樣,已經查不出什么線索了。我的建議是把調查重心放在被學院拿走的尸體上我要回去寫報告,就不打擾您了,請代我向布蘭森先生問好。”
他嘴巴微張,吐出一段艱深晦澀、絕非人言的音節,隨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埃隆佇立在空蕩蕩的二樓,望著尚有微弱光芒的熒光輝石,目光寧靜幽深。
“什么都查不出來,只是你無能啊.”他輕嘆著說。
爆炸摧毀了奧術矩陣,這不但消除了珠寶柜臺的保護,還讓珠寶店連通警署的報警系統失效,這說明劫匪絕非野路子出身的奧術師,他們精通奧術制品的運作,甚至還很了解這家珠寶店。
埃隆漫步在二樓,漫步在一地殘尸與廢墟中,眉頭時緊時松。
火烤,屠殺,斬首,腰斬
有兩名.或許是三名劫匪,他們就站在原地不動,眼睜睜看著受害者去死
一些財物都被破壞掉了,說明比起搶劫他們更在意殺人.嗜殺么.不對,這是處刑,是報復。
劫匪對顧客有很深的仇恨,可能是仇富,又可能受到過壓迫只有西威爾城區的一些底層人才符合條件.但他們是怎么學會奧術的
埃隆又繞了回來,在那具赤裸的女尸前蹲下。
這是二樓唯一一具沒被焚燒的尸骸。
他打量著女尸胸部的淤青,死者生前被玷污過么?
咬痕帶著恨意?為什么要在搶劫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候做這種事.看來劫匪對她的恨意超乎尋常,很可能是認識的人劫匪很快就被同伴制止了,因為女尸的下身沒有太多痕跡
等等,她的肚子——
埃隆在赤裸的肚皮上發現了一灘惡心濃黃的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