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
自從琳在半年前學會空間魔法后,她想吃什么已經沒人能攔住她了,屬于是學院飯堂里最大的耗子。
“你怎么就穿了一只鞋子出門?”
赫墨只好教訓起生活作風:“今天可是開學典禮,都六年級了,光著腳給學弟學妹們看到了像什么樣子——”
琳有些疑惑的低頭,發現左腳的鞋子不見了,貝殼般的指甲在煙照耀下泛起淺淺的月牙白。
“我穿了。但剛剛沒注意,撞到他時掉了。”
琳這小孩在不涉及吃時還是很誠實的。
她穿鞋的方式很懶,直接踩著鞋后跟當拖鞋穿,本來就容易掉。剛剛若不是奎恩用臉給她當緩沖,恐怕另一只也要不見了。
赫墨皺著眉問:“你撞到誰了?”
“那不勒斯披薩。”
“?”
天空上的流光溢彩吸引了琳的注意,她丟下一句“我要去放煙。”后便消失在了赫墨眼前。
來去自如,也不打招呼,真是像幽靈一樣。
“空間魔法消耗太大,少用點啊”他無奈的嘆息著,能在學院里躍遷的可不超過五人,他也不行。學生那邊很快騷亂起來,伴隨著“琳學姐!”、“小琳來發大的!”、“我們要看阿姆斯特朗炮!”之類的呼喊聲,黑夜被女孩的煙照得亮如白晝,險些沒把星星打下來。
“哎,這年輕人.等校長回來后,一定要跟他投訴,哪有把煙咒當流星術放的.”赫墨年紀很大了,煙的閃光讓覺得有些刺眼,便側過身子想稍微擋擋光線,可隨后,他的目光卻微微一凝——
在燈火通明的城堡一角,大禮堂的位置
怎么關燈了?
“難道你的魔王什么都沒給你準備嗎?”
在油畫內的一方天地中,聽到這句話的奎恩心底咯噔一聲,完蛋的預感席卷全身。
他下意識想拔出藏在衣服內袋中的手槍,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并非難以動彈的束縛感,而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了,就好像神經線被切斷,靈魂被困在了肉體中,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一只白皙的、帶著點點皺紋的手從他背后伸了過來,輕而易舉的拿走了那杯“可樂”,她聞了聞,旋即懷念的說:
“——時間過得真快,六百年了啊,卡迪烏羅斯.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吞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奎恩看不見她,但知道她正在喝拌有魔王骨灰的可樂。
咕咚咕咚。
“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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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爽的長舒一口,將還剩一半的可樂放回到了奎恩面前。
“知道卡迪烏羅斯是誰嗎?”
奎恩不知道,也張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