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謹慎也是好事。”安庫亞沒好氣的走了進去。
兩分鐘后,他左手拿著一塊咬了半口的三明治回來了。
“老板昨晚喝大了,沒人調酒,導致酒館閉店到現在都沒開,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進來吧。”
安庫亞嚼著三明治,平靜的補充了一句:“你要知道,這家酒館比學院安全。”
“是么.”
奎恩猶豫再三,還是選擇相信安庫亞。
他將米斯達的擊錘扣上,看來占卜的死亡事件不在今天。
如果不是為了增強實力,想盡快服用戰職魔藥,他恐怕會立即調頭回學院。
奎恩進門前打定主意,如果那個占卜中的女人出現——哪怕只是遠遠看到,他就直接開溜,對方若追還有安庫亞擋著,以及赫墨給他的蛇鱗。
德瑪酒吧內還是老樣子,一列列名貴的酒像是日耗品一樣隨意的擺在酒柜上,高腳凳陳舊的皮革墊綻出黃褐色的海綿,仿佛能看到坐在上面的醉漢離開時那東倒西歪的模樣。
陰天并不明亮的光從西威爾一側的窗外透進來,光暈里浮動著細小的塵埃,吧臺盡頭擺著一臺黑膠唱機,銅制曲柄與喇叭狀的圓筒擦得光可鑒人,唱針壓著唱片悠悠地回轉,播放著薩克斯獨奏的爵士樂。
胡桃木的機身,復古又不失精密的做工,純真自然的音色.太有格調了,這種聲音應該出現在法國西海岸的落日餐廳,而不是這種墻面掉漆的破酒館。
與上次來時不同,那名伶仃大醉的老板正坐在吧臺邊,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就著一杯清水吃一大盤三明治。
靠近后,奎恩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不,那就只是純粹的酒精味而已,從那杯“清水”中飄蕩出來。“小鬼,這就是那個想當超凡者的?”
老板邊吃邊用小拇指摳鼻子,人字拖,沙灘褲,油乎乎的白襯衫,與奎恩印象中邋里邋遢的模樣沒區別。安庫亞點頭,坐到了老板旁邊,被喊“小鬼”他竟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塞爾維,幫他挑個序列。”
老板斜眸打量了奎恩一眼。
“身板練得還湊活就是瘦了點。”
奎恩很詫異,這怎么看出來的?
服用無用之人魔藥后,肉體的增強實打實體現在了肌肉上。雖然肌肉量和體格沒有改變太多,可肉體卻變得健美十足,每一塊肌肉的線條都足稱鋒利。
可因為被襯衫和長褲遮住的體格并不顯眼,奎恩露在外面的只有脖子和一小截手腕,也沒有刻意使力來凹肌肉,怎么判斷出身板練過的?
看來這半老不老的禿頭男人就是安庫亞所說的高手了。
奎恩禮貌的打招呼:“您好,我叫奎恩,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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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我這拿了張擔保卡對吧,我見過你。”
奎恩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你上次不是醉倒了在睡覺嗎?
老板沒好氣的說:“你在掃把巷了150金鎊,月底前記得把賬單付掉,我這破酒館干半年都賺不到150。”
“.這個您不用擔心。”奎恩有些無語——倒不是因為老板催他付賬單,但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窮人吧?雖然穿的邋里邋遢,但桌上那臺黑膠唱機都差不多值一百金鎊了,更別提滿墻的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