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勇者,那五年時間才晉升到序列八而已么?
他在偷走佩佩的行李箱后,莫名感到小偷的超凡特性與靈魂更加融合了,就好像消化了一大截一樣,仿佛距離序列八已經不遠了。
如果進階這么容易,那勇者沒道理五年時間還停在序列八,有神教在背后支持,也不像會被材料或魔藥配方卡住…
茜莉雅是勇者可能性不大啊。
“還有一件事,不列顛舊王城的水位開始下降了按照永恒教派龍主的預言,茜莉雅的身份恐怕不久后就會天下皆知。”
“預言…..”
奎恩捏著下巴思考。
【當湖水退去,圣劍現世,真王后裔將奪回王冠…..】
湖水退去指的就是這一刻么?
在十五年前,不列顛君王比爾森·奧古斯丁與其王后死在了一場蹊蹺的大火中。
火災席卷了整座王城,將天空映成了昏紅的煉獄。大火燃燒了足足半月,為了滅火,當年的王弟,也是現任君王亞倫·奧古斯丁做了個備受爭議的決定——
他將王城護城河上游的水壩炸毀,讓泰晤士河的大水漫灌而下,將整座王城淹沒,連累下游近百萬國民受災也在所不惜。
決堤的瘋狂舉動成了不列顛大公們在新王登基后抨擊他的最大理由,而不列顛舊王城也徹底淹沒在了水中,形成一片鬼域般的湖泊。
“那個湖不是十五年來都好好的么?怎么水位突然就下降了?”
奎恩不解的問。
書上記載了王城湖泊被不列顛君王當做紀念哥嫂的陵園,駐扎軍隊嚴加看守。
“這誰知道呢”
安庫亞冷笑一聲:“龍主執掌時間,祂的預言從未失敗過。據說水位已經降了一半,直到舊王城的塔尖都露了出來,這事才捂不住走漏了消息.”
“不列顛君王為了阻止預言,偷偷派人再次放水,結果南大陸迎來了史上最早的夏季,太陽暴曬,將泰晤士河的水量蒸發了三分之一”
聽到這么說,奎恩立馬想起今天中午城里那異常炎熱的氣候。明明一周之前還冷到要穿外套來著,現在都有露天低胸禮服看了,嚯嚯嚯這都有少女乳溝看的哦嚯嚯嚯
“這事被不列顛的記者捅了出來,大公們控制的報社立馬煽風點火,導致不列顛每座城市都鬧起游行,認為是國王的舉動觸怒了龍主。因為不列顛已經快一個月沒下雨了,如果因此爆發旱災,不列顛艱難穩定下來的政局又會出問題.”
安庫亞譏諷的笑道:“現在國王不敢捂了,逼得跑到永恒教派去為民祈福,今天才有一場雨落下來.按照目前水位下降的速度,最多一個月舊王城就將完全現世。”
“現在各界都猜測永恒教派是不是已經找到預言之子了,因為預言將國王與圣劍掛鉤,大家都推測勇者已經現世,并投靠了永恒教派。為了討好勇者所有人都在給不列顛君王添堵,屋破偏逢連夜雨,他估計快瘋了.”
“在那之前,你一定要辨認嫌疑最高的茜莉雅是不是勇者。”
安庫亞的表情很嚴肅:“現在的她還很好殺,在學院里沒人能保護她。但如果她拔出圣劍,得到永恒教派和不列顛的全力支持,再想殺她就很難了.”
下意識的,子彈從少女漂亮的額頭中穿過的畫面被奎恩腦補了出來。
她會是什么反應呢
恐怕到死也不會相信,奎恩老師會對她開槍吧。
許久后,奎恩才意味索然的問:
“……歷史上的勇者不都是男性么?”
“第三勇者就是女的。”安庫亞點了支雪茄,煙霧騰起。“只是她的信息沒有被歷史記載罷了。預言也沒有明說是男的,龍主降下的神諭是古泰拉語,‘子’在古泰拉語中只代表孩子,可男又可女。”
他抽的雪茄正是用金箔包裹、印著雙王冠的不列顛王室貢品。
桌上還有足足二十支——杰妮在二人臨走時送的,布蘭森家為了討好他們可謂下了血本,見到安庫亞收下,杰妮幾乎要笑開了。
倒是奎恩啥也沒有。但他提出想跟夏黛兒約會時,埃隆立馬說他會負責將妹妹準時送到。
對于這種掌握了無數資本與權力的家族而言,能拿得出手的最高賄賂,或許就是那名一無所知但沉浸在喜悅中的少女了。
奎恩只感到格外沒勁。
“最后一件事關于黃金之風的。”
安庫亞在煙霧中皺眉道:“他們跟搶劫案,跟延根流亡政府都脫不了關系。但藏得很好,我現在還沒查出什么有效線索.你從雨宮寧寧那偷點星之,跟他們交易,然后想辦法接觸艾克·卡朋。”
“如果能確認他是勇者,我就把人造回路的屎盆子扣他們頭上,直接發動學院的有型大手把他轟殺至渣,最簡單了事的一集。”
跟奎恩廝混久了后,連安庫亞這種酷哥都染上了抽象的口癖,深刻詮釋了什么叫近丁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