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大嘴,想要呼喊出聲,讓大道旁走訪調查的執法官們注意到這里,可是話到口邊,卻硬生生卡住,怎么也喊不出去。
他又嘗試掏槍,也是一樣的,并非扳機扣不下去,而是手指死死的卡在了那里,只要他瞄準杰克,或通過米斯達鎖定杰克,手指就不聽身體實話,像被鐵鏈束縛動彈不得。
但對準其他地方,那股詭異的力量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契約”的力量。
杰克一瘸一拐的走著,全然不在意緊跟著他的奎恩。
“別白費勁了,在十金鎊能買到的時間結束前,你必須要遵循我們的買賣。”
奎恩死死盯著他:“.這不是你給我的退款嗎?”
“退款?”
杰克譏諷的笑了,“買賣是先錢后貨,而退款是先貨后錢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做生意的規矩么?”
“這十金鎊的確包含了你的命運,但金鎊是作為交易貨幣【支付】給你的而不是什么狗屁退款,明白么?”
奎恩立馬把剛剛到手的十金鎊丟了出去。
可再次嘗試后,卻發現束縛他的規則力量還在。
“這金鎊已經屬于你了,怎么處置是你的事就算你把金鎊都融了,我們的生意也一樣生效啊,白癡。”
杰克捂著腿,一瘸一拐的走進了一家旅館。
這是這條夜店街為數不多還開門的店鋪。
“你就跟著我吧,看著我是怎么消失的,就像上次一樣.急了?別急,等等有的你急.那份替死鬼的命運可還在你身上呢,嚯嚯嚯.”
奎恩死死盯著他,只要不限制杰克,或做出任何可能導致他“死亡”的舉動,約束的力量就不會生效。他可以自由行動,但現在除了跟著他外,什么都做不到。
他媽的奎恩,你的斗志和戰意都溜到哪里去了,怎變得如此膿包了?
旅館的前臺被先前的槍聲嚇跑,杰克沒找到能收買命運的人,不滿的嘖了一聲,沿著樓梯往樓上走去。
這家旅店開在云端大道,裝潢極為奢侈,門面卻異常隱蔽,做的什么生意自然不言而喻。
妓女這個職業幾乎存在于任何時代,或明或暗。愛士威爾對此做了一定限制,夜場若想經營皮肉生意,要取得許可證,還必須繳一筆極其高昂的稅,這導致愛士威爾合法的妓院就沒幾家。
這家旅店是周圍的夜場用來規避法規的辦法之一。
像是舞女,陪酒女,乃至高雅些的歌姬,幾乎都在背地里標好了價格——這條街是愛士威爾上流社會中最有名的紅燈區,富人們可不屑于去西威爾那些黑幫開的窯子,里面的女人質量太差。
而這兒不同,這里的女人往往有著更光鮮的身份,能激起他們的征服欲,仿佛做那事時不是在嫖娼,而是在談論藝術。
在夜場中談好價格,讓幕后的老板們抽一筆分成,就能來到這家旅店享受良宵了。
裝修一流,卻除了前臺與搞衛生的阿姨外沒有任何服務人員,私密性極強,門和門之間隔著屏風,連出入的樓梯都有足足三組。
既保證了士紳名流們私生活的私密性。
還方便杰克逃跑。
奎恩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伸手向杰克抓去,但每次都軟趴趴的被他掙脫,另一只手不停的扣動扳機,但無論如何,【交易】的力量都在死死限制著他。
奎恩能感覺到,這股力量隨著時間流逝,在變得越來越來弱。
估計再過個五分鐘左右,十金鎊能買到的時間就會結束了。
但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序列九,哪怕有勇者和小偷的雙序列加持,肉體的綜合力量也沒有超出正常人范疇,遇到這種詭異的能力一點辦法沒有。
但他可以說些垃圾話,只要不太大聲引來他人,就算是使勁辱罵杰克,也不算違反交易。
奎恩老祖安人了,爹媽起手,下三路收尾,不一會就把杰克罵的眉頭直跳。
但他很能忍。